张大丫已经把白糖煮化成了糖水,开始往木盆里掏出窝形的米粉里倒,一手每往窝里倒半勺,另一只手就配合着往窝里拨米粉往下填,全部倒完后一边用力揉,一边把剩下的干粉拔进去,慢慢和成粉团。
李大弟在当当当卖力地剁萝卜干。
李三妹则是将早上就已经炒制去皮拿去顺便舂碎的花生仁和芝麻一起加入盆中,再加白糖,拌成甜口馅料。
林蓁找来了剪刀,给虾去壳、小海参去内脏剪成粒状,还有把八爪鱼也料理成比虾仁小些的碎段。
四个人分工,很快就可以动手开始包。
当地做籺虽然跟用面粉做包子的流程差不多,但没有擀皮的习惯,揉好的粉团搓成长条状,然后揪成大小均匀的剂子。拿起一个小剂子,先置于两手掌心搓成圆球,然后双掌相对用力把圆球压扁,再从外至内,用手指转着圈迅速捏成一张圆形薄片,就是籺皮了。
捏好后把皮子握在手心成“臼”状,舀馅料放至其中,把空余的饼皮捏合收口,再用烫软的生菜叶子包裹起来。
树叶籺的做法前面都一样,只是最后一道包裹菜叶的工序换成把团子收口的部分压在菠萝叶上。因为糯米绵软的特性,蒸熟之后会呈扁平的半球状。
包籺的时候,手里忙着,嘴巴却闲,看到林蓁三人都在认真地干活不用督促,张大丫就有耐心跟他们传授一下自己的生活智慧:“菜包籺不用剥皮可以直接吃,好像很方便是不是?
“但外面这层菜叶子容易坏啊,放不了两天的。现在天还冷着倒是可以多放一天,但冷吃会坏肚子得蒸热是不是?”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环视三人,似乎在等着他们的回应。
林蓁三个赶紧点头。
“那你们想想。”张大丫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要是蒸第二次第三次,那菜叶都蒸得都快融了,吃起来就跟吃鼻涕鱼差不多……”
认真捏着粉皮的林蓁手上一抖:鼻涕……鱼?吃?!是吃鼻涕……鱼?还是吃……鼻涕鱼?
她被自己成功恶心到了。
“难怪阿妈说不要包太多。”李三妹拍张大丫马屁也是驾轻就熟,“最好是一顿就吃完的量就够了,剩下的全做成树叶籺,可以吃很长时间!”
张大丫点头,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要不怎么说她以前在三个女儿当中最偏疼这一个呢,瞧瞧多会说话呀是不是?
林蓁排除杂念,低头继续一丝不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