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估摸着,这会张大丫的想法应该也是不想节外生枝。
毕竟先头原主就是因为被姚三凤嘴毒一顿数落,才一口气上不来的,你说张大丫怕不怕姚三凤继续故意说那些刺激人的话?
不得不说,林蓁还真的将张大丫的脉摸得准准的。
张大丫不仅怕自家二丫头死心眼,再被刺激得心气郁结一头栽地里,到时要是传出身体不好的名声就会影响她的卖——不是,是会影响她的彩礼价。
再则,她自己也是真心希望常家能赶快把媳妇娶回来。因为在她看来,这婚真结了,才是成定局了。
毕竟,不都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吗?换个说法,就是见到真结婚了这心才会真死了。
年轻人嘛,她也年轻过的,没见二丫头总想装没事,装一点也不受影响已经跟常建城一刀两断,结果还不是没忍住找她说不想下地?说白了,不就是不想听到姚三凤那张破嘴在那叨叨烦心?
“也行。”因为“心里有数”,张大丫这回眉头也不皱就批准了林蓁的申请,还随口给帮找了个理由,“看看还能不能再找到香蕉。”
这个月份,山上的冬菇已经差不多绝迹了,果子又多半才开花或是干脆连花都还没开,能找到的能值点钱的也就是轮长轮收的香蕉了。
第二天早上,张大丫破天荒地主动给了林蓁两个番薯,还问她要她的新饭盒:“给你装些萝卜干带上,一直单吃番薯你不腻味?”
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山上天黑了不安全,她都巴不得林蓁在山上住到常建城结好婚了再回来。
林蓁接过东西,上山的脚步是越走越轻快:烧鹅啊烧鹅,这次我是真的来啦!
以前每次上山固定的第一站大水潭她也没去,一路直奔她藏腌咸蛋坛的那个山洞附近,小溪边的树荫下。
拿出一张长桌来,当操作台。
然后把烤箱取出来,预热。
再取出挂在用粗树枝丫做成的简易架子上的整鹅。
被剁掉鹅掌和翅尖的整鹅已经先后经历灌料封肚、充填气体、汆烫鹅皮、冷却浇淋、通风晾干等历时六小时的工序了。
浇了用麦芽糖、蜂蜜、米酒和醋调配出来的脆皮水的鹅身在通风晾干后,周身泛着微微晶莹的光泽,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化身金红诱人的烧鹅。
这一脚,就是进烤炉。
送进炉箱里,先是小火微烤,烤至鹅身干爽时取出,晾凉之后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