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熊廷弼方从哲两人长大嘴巴,望向这位年轻的刘总兵。能这样从皇上手里要钱的人,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臣只要进士出身的文官,此外,臣以为辽饷不可再征,或当少征,假以时日,九边军费亦可减半,”
“减半?那不是要省五百两银子?”
万历皇帝眼睛发光。
万历不是煤山战神崇祯大帝那样的幼稚皇帝,刘招孙能击败建奴,能在开原屯兵驻守,刚才一番分析又是条理清晰,再加上他之前提出的平辽之策,万历觉得用此人平辽,或许真有几分胜算,至少要比辽镇那群只知道要钱从不会打仗的军头要强一些。
“你要多少军饷?”
方从哲伸长脖子,屁股完全离开了座下的梨木圈椅。
刘招孙向万历搬起手指,开始细细给万历算账。
“皇上,臣反复思忖,计算得知,上次战兵人头赏需三万两,此次开原之战,战兵铠甲兵器消耗过多,亟需补充更换,大致需要两万两,此外大军粮草存储补给需五万两,战马战车购买需三万两,靖安堡被建奴焚毁,修葺需要·····”
“一共多少?!”
刘招孙伸出两根手指。
“非二十万两不可,”
“二万!朕最多给你三万两!”
“十五万两亦可,”
“五万,最多五万!朕内帑已经花完了,不信你可以问卢受!”
“十五万两已是最少,臣泣血,代开原军民感谢陛下!”
刘招孙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咚咚撞向大理石地面,石块断裂,渗出斑斑血迹。
熊廷弼怒道:“刘招孙,你这是作甚?要逼迫皇上么?七八万两就足够了!”
“朕只能给你六万两!”
“成交!”
这时外面传来卢受声音:
“皇上,人带来了,”
万历怒道:
“你这杀才!要这么久!”
卢受望着刘招孙头上的血迹,又看看被撞碎的大理石地面,连忙跪倒,吞吞吐吐道:
“臣该死,会馆、客栈都寻遍了没找到,后来寻到瓮城军营,才找到,”
皮肤黝黑的新科进士跪倒在地,向御座之上的万历跪拜行礼。
“学生袁崇焕,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