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看了一眼周筝筝的襦裙说道,继续准备食盒。
周筝筝明白了,林莜哪里是真说她的襦裙太艳丽,不过是找个借口让周筝筝换上老国公夫人给她订做的裙子,如此过去请安,也好让老国公夫人开心。
看来林莜蕙质兰心,过去周筝筝还以为林莜不懂得讨好别人,谁知是她想多了。
林莜如果愿意放下清高去讨好别人,那可是比周筝筝还厉害的。
等母女俩都打扮好,来到老国公夫人房外,玉嬷嬷却出来说,老国公夫人正眯着眼睛休息呢,这时去打搅老夫人不好。
周筝筝心里冷笑,什么休息,大白天的休息什么?分明就是故意谅着她们,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罢了!
林莜却说:“那我们等等,若是母亲醒了,还请嬷嬷通报一声。”早有身后的奴婢塞了一袋碎银给玉嬷嬷。
玉嬷嬷接过,往衣袖里一塞,整个动作流畅如水,笑道:“君夫人和大姑娘请先到厅子里喝口茶,老夫人新得了信阳毛尖,口感据说很好。”
于是母女俩就坐在前厅喝茶,周筝筝喝了一包又要一包,慢悠悠地倒也不急。
倒是老国公夫人见她们还没走,心里烦躁了,瞪了玉嬷嬷一眼,“你让她们进来吧!我统共就那么点信阳毛尖,她们再坐下去,还能有什么剩的!”
玉嬷嬷是没想到周筝筝这么能喝,要不然她也不拿信仰毛尖出来了,连忙去把林莜母女请了进来。
老国公夫人歪在紫雕桃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周筝筝看到她还带着她孝顺她做的额帕。
林莜跪下说:“母亲,媳妇过来向母亲请罪了。这些都是母亲爱吃的,还请母亲笑纳。”
老国公夫人理都没理。
林莜有些尴尬,继续说道:“这是临安的山核桃,母亲说最喜欢它的滑翠,这是杭州的油板栗,已经切成板栗粉,吃着爽朗可口……”
“好了好了,吵死了。”老国公夫人不耐烦地摆摆手,给玉嬷嬷使了个眼色。
玉嬷嬷上前一一收了,笑道:“老夫人收下了,国公夫人的心意老夫人知道了,若是没什么旁的事……”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周筝筝冷冷一笑,忽然装出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夫人说:“祖母的额帕脏了,我想拿去洗干净了,再做件新的给祖母。”
一提到额帕,老国公夫人睁开了眼睛。
这额帕上面绣着莲花,还是在大相国寺的时候,周筝筝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