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吹掉了,静静的落在泥土里,等着来年,可以化作春泥更护花。深秋的园子里,没有春天的芬香,也没有夏天的热闹,但月光下的静谧,凉风中的那抹清香,更显得让人心静,似乎,连石头也在轻轻呼吸。
皓月当空,洒下的碎银细细点缀着府内的各个角落。又好像一把盐洒在湖水中,随着微风,慢慢的化开。
湖边的树影,黑压压的倒在湖面上,似乎是给湖底的鱼儿盖了一层被子似得。
只是,这宁静的夜晚,到了白日,又是完全另外一副景象了。
周瑾轩来到林莜房间里,周筝筝正和林莜一起绣花。
“你们放心,西平侯府已经承诺和孙氏断绝关系了。”周瑾轩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说。
周筝筝一怔,“父亲今日一天都不在府上,莫非是去西平侯府交涉了?”
周瑾轩点点头,“小机灵鬼,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孙氏竟然想毒害我们,这样歹毒的妇人,西平侯爷若是要包庇她,我就上朝告御状,西平侯爷自然是怕的,如何不宣布和孙氏断绝关系?再者,我也是断然不能放任孙氏如此加害我们。”
林莜叹了口气,“如今二房又进了一个姨娘,孙氏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周筝筝说:“要我说,如果没有二叔父幕后主使,二婶婶才没这个胆子呢。这件事,二叔父一定有份。不如我们把二叔父一家都赶出去,免得再被他们陷害。本来,祖上就有规定,祖业只能由嫡长子继承,哪里有二叔父什么事。”
周瑾轩沉默了。
林莜摸摸周筝筝的头说:“你父亲刚从边关回来,就要赶人,这名声是不大好的。再说了,二房那边没有了西平侯府的支持,以后也没有力量再害人了。阿筝莫怕。”
周筝筝说:“没有西平侯府,还有萧贵妃和七皇子呢。二叔父不是已经投靠了七皇子吗?只怕七皇子比西平侯府还难搞呢。”
周瑾轩说:“你们放心,我已经和二弟谈过了。二弟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了,终归是我弟弟,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周瑾轩既然如此说了,周筝筝也只好作罢。
豫王府。
月黑风高。
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将一扇没关紧的窗扉吹的吱吱作响,也许是太久没有合上过,木枢都有点裂开了,露出的原木颜色,也已经有些发霉。
冷冷的月光透进来,在冰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