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不服气,“父亲,你要立谁为姨娘,女儿岂是敢反对的吗?可是,为何偏偏是水莲呢?父亲难道忘记了,就是水莲,帮着大房,做假证陷害母亲,母亲才会被关进佛堂,才会……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父亲,如今母亲尸骨未寒,你就册立仇人为妻子,父亲,为何你如此地薄凉呢?难道你忘了,母亲是如何如何不遗余力地帮着父亲,母亲是如何抛弃孙家的宠爱身份,跟着父亲四处奔波的吗?”
周宾气得把茶杯都砸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指责他,如今指责他的,竟然还是他觉得最有希望,最有前途的女儿!
“放肆!你这个不孝女!”
周云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顶撞起来,“父亲,你对不起母亲!对不起母亲!”
“滚出去!”周宾打了周云萝一个耳光!
“父亲,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周云萝觉得委屈极了,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我是你父亲,就算打死你又怎么了!”周宾骂道。
“我没你这样凉薄的父亲!”周云萝哭着跑走了。
周宾气得脸两边的肌肉,都在抖动。
抬头看到门外还站着周仪和周菲菲,没好气地说:“你们也是过来责怪我的吗?”
周菲菲上前一步,“父亲,女儿不敢。”
周宾说:“不敢就好,等下都去给新立的母亲请安,你们都要去。”
“是。”周仪和周菲菲齐齐地说。
有了周云萝这么一个先例,她们心里再不服,再不情愿,也不敢反对了。
水莲成为正室夫人,却心虚地不敢接受周仪,周菲菲的请安,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偷偷溜走了。
看着水莲匆匆离开的背影,周仪冷笑道:“她看起来真像只猴子,上窜下跳的。”
“我怎么觉得她更像只狗呢。”周菲菲也冷笑道。
“管她呢。谅她也没胆子在咱们面前摆架子,我们做个形式,不惹父亲生气就可以了。”周仪提议道。
周菲菲点头赞同,“极好。我们去看看云萝姐姐吧!”
轻烟院。
二房的事,周筝筝都听说了。
水仙拿了个香薰球过来,“姑娘,这是新制的桃花香的香薰球,上面还有你喜欢的花纹,给你。”
周筝筝看了看,说:“你帮我挂在榻上吧!”
水仙亲自去挂了。
周筝筝说:“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