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早饭,萧澈一如既往要出门进山。
阿宝想了想,爹的伤势稳定下来,就没再往家里去,只在家里做些洒扫喂鸡给菜园子除草的活。
做完这些天色还早,她就将房间里被褥拿出来晒,又收拾了一大筐换掉的脏衣裳,去了山下的水塘边洗衣裳。
水塘村别的没有,景色还是不错的,临近夏天这青山变得翠绿翠绿,清澈的溪水从山上缓缓留下,汇聚在村口形成一片几亩地大的清澈水塘,每到夏天下过几场雨后,水塘都会重新蓄满山泉水,村子里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喜欢来这儿洗衣裳聊家常。
以前阿宝也经常来,自打嫁了人,这还是头一回过来。
她端着木盆拿着棒槌在水塘岸边找了块石头蹲下,不远处的柳芽儿就凑了过来。
“阿宝姐姐”,她笑得一如既往甜。
“可算又在这儿碰上你了,还以为你自此就不来了呢”
柳芽儿今年十四,比阿宝小一岁,以前两人走得很近,经常一块儿上山打猪草,阿宝受伤那段日子她也时常来看。
后来阿宝随着萧澈搬到半山腰,柳芽儿也嫁了人,这才来往少了。
这会儿突然在水塘边碰上,对闺中的小姐妹来说,算得上惊喜。
“小柳芽儿,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嫁人了?”
那些日子她浑浑噩噩病着,也没打听柳芽儿到底嫁给了谁,阿宝惊喜地看着妇人打扮的柳芽儿,心里替她高兴。
“外村那户人家没说成,我爹还是把我嫁给了大牛哥”,柳芽儿娇羞低下头。
“大牛?咱村的张大牛?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阿宝嘴上嗔怪,心里更多的是激动,她唯一的小姐妹没嫁到外村,以后两人可以当一辈子闺蜜,想想都高兴。
“你那段时间一直昏迷,怪吓人的,我也不敢和你家那位打交道”。
柳芽儿帮不上忙心里很自责,可阿宝嫁的是萧家郎,多凶悍的男人啊,听大牛说他可以打死一头黑熊,那布满青筋的手看了就叫人害怕,她压根不敢去,况且又要嫁人不好出门,所以
“阿宝姐,你不会怪我吧”。
小柳芽儿性子爽利,心直口快,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她说害怕,大约就是真害怕。
阿宝噗嗤一声笑出来:“和你开玩笑的,怪你什么,傻妹妹”
“那就好那就好”,柳芽儿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