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家在山村里,的确不能有太多财产。
不然山里的地痞无赖会找上门,会威逼利诱甚至欺凌。
“可是你不在,就一定会有人来欺负我,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阿宝从秋天等到冬天,始终不见萧澈回来。
就在她已经死心的时候,小竹却带回来一封信。
“我又不认识字,你给我这个,我哪里能看懂?”,阿宝眼泪汪汪,抚摸着信纸上一点一滴熟悉的墨迹。
“所以姐夫把信寄到我手里”,十岁的少年安慰着姐姐。
终究是读过书的人,小竹眉宇间已经褪去当初的怯弱和稚嫩,蜕变成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小公子。
哪怕他身上的青衫朴素,棉袍也洗得发白,可他眉宇间那股天然的清贵之气还是遮掩不住。
“姐夫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一定会回来,让姐姐安心在家等待,不要为他担心,还有”
“他去了哪儿?”
阿宝根本不担心还有什么,也不担心他去多久,她只担心自己的丈夫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小竹低下头。
“不,你知道”,阿宝目光灼灼盯着小竹的脸。
“你一定知道,小竹你快告诉姐姐,你知道的对不对,他走之前是不是见过你,或者是这封信上有写”
阿宝整个人都很慌乱。
什么三年五年,她才不管,她现在就像知道那个男人他在哪儿?
小竹本身是不会撒谎的人,见姐姐急成这样,实在不忍心,只好实话实说。
“是!”
“姐夫只是匆匆来见了我一面,他只说什么南蛮,实在没说他要去哪儿,姐姐,我实在不知道”
这回小竹说的是真的。
连萧澈也仅仅只是判断大致方位,他当然不会告诉小竹,只是交待他要好好读书,照顾姐姐。
阿宝彻底崩溃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外面的天越来越冷,眼瞅着要下雪,木屋里的气氛更加凄凉。
此时的阿宝哪儿还顾得上梁阿娇如何,梁小山如何。
她只是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小竹你为什么不拦下他,我不懂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一个人就这么走了,难道他走了,外面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