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托着香腮,半边身斜倚着雕禽桌子,幽幽而坐!
灯光从旁射来,替她在脸上添下了淡淡的灯影,人于是显得更美了。
她当然就是李月令。
帘外雪飘飘,寒气升腾,她眼中却如雪般寒。
风忽地穿窗,吹过了灯旁。
“谁?”
李月令吃惊的转过身去,面色一变,声音甚至都岔气了。
“是我,潘安!”
黑暗之中的人影,蝴蝶也似地手舞足蹈地闯了进去,吹吸蜡烛,随即又将门掩上,还下了闩。
“差点没有给你吓破胆子……”
李月令抬手拍着胸口,忽的又低声叫了起来:“他已经苏醒!你怎还能到这里来,还不赶快出去,让他过来看见,可不得了……”
“不得了,能如何不得了?美人,我的美人,心肝,我的心肝!放心,明天,明天,你就真正是我的人儿了!”
潘安在笑。
他不笑时已像是在笑,笑起来更见风流倜傥。
他的确很英俊,年纪怕已有二十六七,但笑起来却只像个十七八的男孩子。
他已抱住了寂寞的美人。
一张温暖的大手抚摸在了浑身发颤的美人身上。
潘安那一双手,温暖,光滑!
此刻更似燃烧的火焰,再寒冷的心脏,也要被解冻,融化!
“明天,明天!你要杀了他么!府里,府里可是来了一个高手,叫做萧翎子!”
李月令的娇喘越来越急促,那双眸子的寒冷已经融化。
春日已经到来,春日生春意,春意生春情。
两人已伏在了床榻上。
“箫翎子?箫翎子!你确定是这个女人?她是太阴派的徒弟,是后天九重的高手!”
“后天九重,那可真是大高手哩!该怎么办?”
李月令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那娇吟声都变了音,岔了气。
“那只有用香了!”
“用香?”
“用香!色授魂与香!你晚上把这香插在他的房间,第二天,他便会j泻而亡,哈哈哈……”
潘安又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也的确十分动人,即便是在说这种诡计的时候。
也难怪这个寂寞的女人,会被他所诱惑。
“你是要我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