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郁德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神秘人抢先一步给出了答案:“她15岁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里频繁出现幻视幻听等症状,根据我所查到的病症记录,当时她的治疗师根据她的描述描摹出来的幻觉画面对一个15岁的孩子来说是会留下很严重的心理阴影的,虽然说后来病症恢复得很顺利,但我想虽然她已经不再幻听幻视,但曾经她看到的那些东西依旧留在了她心里……按照这种推断的话,如果她在平时生活中再次看到了某些无法理解的东西,从她的角度,很大概率会怀疑自己见到的东西是否是真实的,我想你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早些时候在心理健康课堂上当李于听到那位女教授在描述病例的时候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了。
在厕所的那十分钟干呕,其实是她内心的恐惧在生理上的一种表现。
可想而知,年少时期被那些不存在的东西纠缠着的经历对她造成了多么恐怖的创伤。
而对于李于这样的人来说,其实最大的恐惧并非她看到了什么,而在于她是唯一一个能够看到那些东西的,她的恐惧来源于孤独。
……
“你在教职工宿舍那里看到了什么?”
郁德向李于走近了一步。
但后者下意识地后撤,她咽喉蠕动着,似乎又要开始呕吐了。
见状,郁德赶紧停止了逼问,他摊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用非常平和的语气说道:“OKOK……先别紧张,放轻松点……嗯……首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昨天晚上你看到的教职工宿舍楼顶上的那个人就是我……这样说会不会让你稍微好受一点?”
“你不加最后那一句屁话,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神秘人通过耳机对郁德狠狠地吐槽了一句。
郁德懒得搭理它,而是隔着三五步的距离冲着李于摆了摆手,说道:“嘿,看到没,我不是你的幻觉,我是真实存在的。”
说罢他蹲下身捡起路边一个塑料罐子砸向路中央,刚好丢在路过的一辆轿车的车窗玻璃上。
车主没有停车,却也很礼貌地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冲着郁德竖起一根中指:“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郁德没有管那扬长而去的轿车,而是小声地对李于说道:“看,别人也看得到我的。”
耳机里神秘人补充了一句:“很有说服力。”
……
总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