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可是掌柜的陈年好酒,醇得很!”矮壮男子说完便自己干了一杯,连连称道:“好酒!”
少年若有所思:“说吧,要谈论何事。”语气刚正,冷静得出乎了另外在场两人的意料。
“小兄弟啊,看你外貌清秀、肤白肉嫩的,远看还以为是个姑娘,想不到言语倒像是个干脆的男人。”另一较高瘦男子把刀从刀鞘里拿了出来把玩,似在逗弄、更似在威胁着那少年。
“快点问吧,要是继续在言语上轻薄于我,怕是免不了要拔剑相向了。”少年的语气似冰块一般冷。
“这小毛孩子,细手细脚的凭什么跟我们哥俩打!”矮壮男子已经喝醉了,但他吐出来的话未必不是真。
“好了,我也有话直说了。”高瘦男子说道,“我们是逃兵,本是尔朱氏部下的一员。听说现在外面抓逃兵厉害得很,所以就想问问你来的路上有遇见军队吗?”他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刀,尽管语气没有咄咄逼人,但少年心中不免被这股杀气所震慑!
“我……我并没有遇见什么军队。倒是听说尔朱部已经被人诛灭,坊间还传闻尔朱兆在一处荒山的破庙中悬梁自尽了。”
“尔朱兆将军自尽了?我们鲜卑武士可从来不会自尽,真是想不到。”高瘦男子放下刀,另一只手握紧拳猛击桌子愤慨道。
少年微翘嘴角冷笑:“你们也不过是逃兵。”
那矮胖男子不满的说:“我们本就不是军人,要不是为了那粮饷,我们应该还待在北方牧羊呢,为什么要替那尔朱兆卖命?”
“他说得没错,自从与高欢一战败北后,尔朱兆气数已尽。”瘦高男子接着说。
“我先失陪了,告辞。”少年转身离开的同时松了一口气,随后走向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阿扁端着饭菜送到了少年的房间里,此时少年正在查看自己的行李。阿扁轻敲房门示意饭菜到了,然后凑到那少年边上细声细语地说:“客官啊,你可千万别招惹那两个鲜卑人,他们的刀厉害得很,虽然我和掌柜都恨透了他们。”
“他们怎么了?”
“他们吃白食啊!说是给我们看家护院,实际上都快把我们客栈的粮仓掏空了。”
“为何不报官?”少年一边把包袱绑好放在床头,一边说。
“这兵荒马乱的。官府哪有人手管得了这荒山野岭的事啊!”阿扁一脸无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