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官差大哥,能否替我们通报一下”
怀抱一柄鞘口已显锈迹的环口刀,方才仍在呼呼大睡的衙役被惊醒。他先是安详地哈欠,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所为何事啊?”
赵括面觑白凤片刻,示意自己不知如何作答。
“额”白凤犹豫道:“我们是石府中人,是来验查石二当家尸首的。”
官差应允,慢悠悠地走到后堂。半炷香的时间过后,请出了一位还在整理自己官服的“父母官”。他腆着肚子,满面油光,极不适应地坐在公堂之上。看上去自己也对衙内环境十分不满,以致语气愈加苛责,对白凤二人讲道:“我说你们石家的人,能快点把那个尸首拿走吗?成天放在我衙内,多晦气啊!”
赵括笑道:“看来大人这官当得真是清闲呐!”
“哎呀,可不是嘛!”父母官顿了半刻,怒吼道:“大胆!竟敢藐视本官!”
白凤接着说:“尸首我们日后自会来取,若大人不愿让我们去辨认尸首真伪,那也只好让它多呆一会儿咯!”话音刚落,白凤便作欲离去之势。
父母官连连摇头晃手,忙叫那衙役带堂下二人去尸首所在之地。白凤取银针探喉、肚之下,发现银针尽数变为暗沉的深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论。两人随即离开衙门,途经石府时,恰逢遇见聂云正要去码头准备法事,便一同上路。路上二人还就方才衙内之事,同聂云有一番对话。
“像阳城许太守那样愿意为民做实事的好官,在这个世道着实不多了。适才那样的愚钝之人也能谋得官位,真是天下百姓之不幸!”赵括如实说道。
聂云讪笑道:“万灯镇的‘父母’乃忠良之后,且家财万贯、人脉通梳。‘九品中正’之下,有何不可?”
“看来万灯若是离了你义父,百姓的生活可就不太平了。”白凤讲道。
“也是因此,义父过度操劳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直到荀夫人的到来,才让情况有所好转”
三人走到码头,看见一身着黄袍白内衬的长眉老道已经摆好祭坛,正盘腿在坐垫上,静候时辰到来。路人见状,皆绕路远行,唯有不远处的“寻香阁”往来客人依然络绎不绝。在仪式开始之前的时间里,白凤也把自己内心的疑问告诉予聂云。
“聂兄,难道你真的以为这是‘鬼怪’作祟吗?”
“其实”聂云狐疑道:“我认为这一连串的怪事,都与一个人有关”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