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弟,你态度好些,义父会念及旧情,一切从轻发落的!”聂云抚着石仁杰的肩膀,说道。
只见石仁杰猛一扭身,把这份关怀甩得一干二净,回道:“聂云!从小到大你都压我一头,现在爹连少主之位都给你了。明明我才是石家的亲生血脉!”
“孽障,住口!”座上的石宏图怒吼道:“难道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改之意吗?船上的几十条人命,还有你二叔的性命咳咳咳。”话到一半,几声咳嗽中止了怒喝。接着石宏图捂嘴咳了几下,发现竟然咳出了鲜血!
聂云见状,忙上前照看。但石宏图非但没有缓解的迹象,身体反而因痉挛颤抖了起来。
“荀夫人,你给义父服的到底是何物!”聂云急切地怒视着一旁的荀夫人,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荀夫人因恐惧聂云之神情,慌张颔首,往后退了半步。
此时堂下的白凤、慕容嫣二人面觑了半刻,他们不禁想起那夜在寻香阁内石仁杰与荀夫人的对话。
“老头子的药还剩几服?”
“差不大多了你的承诺,会遵守吗”
然后,二人同时瞧向前头的石仁杰。看见自己的父亲痛苦万分、濒临死亡,却无一丝关心、担忧之意。倒是嘴角多了一抹微笑,好像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之事。
“咳咳唔呜!”须臾,一大口鲜血从石宏图嘴中喷涌而出,使他的衣襟,以及面前的砖地皆被那暗沉的血浸染。
“义父!”聂云大惊,上前搀起业已瘫软在椅上的老翁。
“云儿这石家交给你仁杰交给你额!”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后,石宏图边咽气了。
“血那些是血吗?”堂下的赵小妹抚着额,脚步虚浮,晃悠悠地讲道。一旁的赵括见她快要晕倒在地,忙帮扶着。
赵括喃喃道:“啧,差点忘记这傻丫头生来不能见血,一见就发昏。”
忽然,座旁的聂云提刀上手,径直向石仁杰走去。众人望去,可见其因极度悲愤而扭曲的面容上,闪烁着零星的泪光。
“你你不能杀我!”原本跪在地上的石仁杰,见如鬼神索命般的对方,吓得连连向后蜷缩。那身穿金丝华服的贵公子,已经不存形象。他紧接着,道:“我是石家唯一的后人,你可别忘了没有石家,你聂云什么都不是!”
聂云没有回应,只单手抓着他的衣襟,提刀作势挥去。然而提刀的右手却被身后的荀夫人双手缠住了。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