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集市上搬东西,把我撞了一下,害得我新买的‘七彩琉璃簪’都碎了!不仅如此,还溅了我一身泥!”干夫人怒喝道。
干璧见那老翁穷苦至极,心生怜悯:只因为自己夫人的任性之举,可能害得他失了一日的饭钱。他因此没有搭理自己的夫人,先将那男子扶起,道:“这位老伯,快快请起!”
“大人,我真是不小心的,求大人从轻发落啊!”老翁不愿起身,反而将身子躬得更低了。
“相公!”干夫人依偎到干璧跟前,道:“这次我可是有人证的,您瞧!”说罢,她向身后挥了挥手,三个同干夫人一样衣装华贵的妇人窜了出来,逐个说了事件的始末。此三位都是干夫人熟识的人,所言所论当然全都向着她。
干璧听到半晌,怒吼道:“够了!夫人,你三翻四次这般胡闹,到底想作甚?”
“我你整天借着公事逃我避我,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夫人?”干夫人悲戚道:“你就是嫌我不能给你生孩子是吧?非要找个别的女子,好让她取代我的位置!”
“来人,把这位老伯带回去,顺便从库房中拿几钱银子,用作补偿。”干璧背身回到座上,怒拍案前“惊堂木”,道了声退堂。堂下跪着的老翁连忙忙道谢,迎着干夫人的怨声怒气,离开了这是非之处。
“好你个干令昇,既然你让我符家挂不住面,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干夫人乃是名门符家之后,自然非常重视家族的声望,而被丈夫抛弃,还是因为不能生子嗣这种缘由,作为名门千金来说,自是件极其屈辱之事。
“你到底要作甚!你,给我站住!”干璧欲喝止离去的夫人,没有得到回应。
沉默了须臾,一个下属欺身来到干璧旁边,通报道:“大人,最近您要彻查的邪道——‘太平道’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他凑到干璧耳边,掩嘴轻声道:“‘太平道’大肆宣扬‘房中术’能延年益寿、美容驻颜以吸引教众,造成城中淫乱之事频发。属下还睹见,尊夫人也在其中!”
干璧难以置信,想不到这样的名门之后也逃不过邪道的魔掌。为了干家的颜面,他千叮万嘱这位下属万万不能声张。一旁的干莹目睹了程,知晓事情后,忙安慰自己的兄长,毕竟他的夫人做了这些有辱丈夫尊严之事。
怎知那干璧回道:“令充,我更关心的是干家的名声。至于夫人我能做的只有给她个名分。如果夫人去符家参了一状,符叔叔那边,就交给你来应付了。最近的事情就够我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