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羞愤的神情,赵括刚欲张嘴致歉,阿鹃便头也不回地跑到甲板外。累得这世家公子跟在后头,连连叫唤对方的名字。
这小小插曲将昏睡的几人全都唤醒了,而站在一旁纵观全程的白凤,虽是在暗自窃笑,但心中的不祥之感依旧强烈。于是转头望向庖屋,只见媚娘正端着汗巾和水盆走出来,疑惑地看着小打小闹着出去的二人,以及站在身前的白凤。
少年上前作揖,问道:“请问阁下,有见到嫣儿吗?”
“慕容姑娘?”媚娘拿着汗巾沾了些水,一边替干玺擦拭面庞,一边回道:“没有看见呢!奴家还以为她是去找公子了?”
“没有?”白凤表情瞬间转为凝重,看向别在腰上的铜铃,若有所思。
媚娘试探着反问道:“难道,慕容姑娘没在你那?”
“嗯!”少年微微点头,道:“这太奇怪了,嫣儿她断不会自己一人离开!”
赵小妹抹着眼走来,见那二位神色慌张,问道:“出什么事了?”
“哎呀!慕容姑娘她不见了!”媚娘故意把话讲得大声,让身边的干玺也听了进耳。
“媚娘,你说谁不见了?”干玺揉着额,晃悠悠地坐了起身。
“慕容姐姐该不会是自己走了吧?毕竟,她之前同白公子说过”赵小妹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不敢妄言,惹得白凤不开心。
白凤自是当即否决,道:“这绝无可能!嫣儿已同我约好,收回了那番话!”
少倾,外头传来了纷扰的吵杂声。阁内几人往外一瞧,发现赵括同阿鹃携着那琉璃阁守卫头头出现在门前。只见头领颅上绑着白纱布,额间还渗着血,本来凛凛的两绺髭须也搭拉了下去。
守卫头头欺身到干玺跟前,悲戚道:“公子,那姓符的贼人把我打昏后,逃跑了!”
干玺大惊,问:“不是说过要加派人手看好他了?怎能让他有机会逃脱!”
“都是小人的过错!小的见他一天没吃饭,饿得跟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于心不忍,私自吩咐厨房弄了些饭菜给他送去。期间恐他仍不进食,还给他送了绑,只在脚上套着锁链。岂料,在给他松绑后,小的是连一句声都没来得及喊出,便让人给敲晕了”头领战战兢兢地看着干玺,见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才安下心来。
“那慕容姐姐,该不会是让符文涛掳走了吧!”赵小妹惊慌失措,想起了慕容嫣曾为自己赘述的符家,不免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