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俄而,慕容嫣终于给小妹编好了辫子,一个落落大方的马尾辫。然后她才坐到鄂霏英身边,像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些细微的情愫一样,将那位少年剑客的思绪,以及大家的心意代为转告,说道:“英姐姐,我和凤哥哥能逃离太平道的魔掌,全倚仗你相助。我们无以为报,只愿这一路的陪伴,能够让英姐姐忘却那些不好的记忆”
“你们的心意我当然知晓只是,我好久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痛苦过了而已!”话音刚落,鄂霏英便忽地挽起旁位姑娘的小手,讲道:“说起来那事可真是丢脸,明明在这里‘英姐姐’才是最年长的,现下反倒成为最受照料的人”
看着她们二人聊得如此欢腾,其余人等也不便去打扰,继续各行各事去:那富家公子继续驱车往着自己故乡而去,阿鹃则在一旁吃着又干又硬的干粮,同时不忘逗弄着自己养的那株“毒草”,小妹同白凤也在继续昨天研读书卷的趣事。
一切都在如此平和的状态下进行着,看上去波澜不惊,都是些平常至极的闲聊对谈。他们借此契机,在增进感情的同时,也打发着旅行中沉闷光景。
时过境迁,马车宛若须臾之间,便把那片红色的枫叶林远远甩到身后。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山坡和陡丘。道路两旁时而青翠怡人,时而稀疏泛黄的地貌让人应接不暇;在那极尽无限远的路的尽头,那个耸然高矗在地平线之上,云端之处的,是一座异常高耸的大山,可望而不可即。
常人望见这样的地势,一般都会开始心生胆怯才对。可赵括和小妹两兄妹却异常兴奋雀跃——他们说走过这些参差不齐的岔道,再翻过那座最高的山峰,便能瞧见他们的家了。只是在此之前,他们还需在眼前这片广袤的平原停留一段时间。
随着时候的蹉跎,马车身边经过越来越多的人马牲畜、商贩流民,车内的人想必是知道沧州城业已近在眼前,适才紧紧拉上门帘遮挡住车内的物什。那御马的车夫也卸下了贵公子的架势,把那件镶着金边花纹的锦绣外衣扒掉,只穿着一件灰白泛黄的内衬,远远望去,俨然一副马车夫模样,同时嘴里还向着来往行人车马吆喝道。
“车马不瞧人,走过路过都小心嘞!驾驾驾吁。”
这几番吆喝下来,虽说赶跑了几个挡在前头的脚夫和小姐,但却仍是有人硬挡在前头,佯装作听不见似的,眼看着便要同马匹相撞。
“前面的人!快让开!”赵括忽地大惊,吼道。
那挡在前头的牛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