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趁着酒劲,赵括自身僭越本分的行径更加无礼。兴许他的本意只是为了向娄家人展示好意,但他有意无意间的举动几乎打破了平常男女之间礼节的桎梏,简直是把娄菁华当作酒楼酒馆中的歌伎舞伎一般看待。
从细腿蛮腰,到纤手朱唇,赵括顺着自己的心意和内心的别意,抚着他的那只大手掌通通仔细探寻了一遍。
起初娄家小姐还是逆来顺受,不甚反感。只是小姐性子使然,让她如何忍辱负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怨恨。久而久之,便使得局面越发不可控制。
然而娄逸仙见此状况,非但没有出言制止,反倒是暗地里叮嘱自己的女儿万不可怠慢贵客,令娄菁华只能耐着不满,又把身子挪了回去。
那轩敞的大堂之内霎时便只剩下赵括与娄逸仙两人之间饮酒相和的声音,其余人等皆为此无语凝咽、目瞪口呆,只在心中暗自思忖:这赵娄两家虽看上去称兄道弟,关系非同一般,岂知在饭席之上仍要彼此间明争暗斗、工于心计。
酒宴结束得很早,其中必然有娄菁华已经难以忍受那位富家公子的无礼之态的原因。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赵括自己酒过几巡后醉至不省人事,使得酒宴难以继续下去而已。
最后,赵括那具笨重且醉醺醺的身躯还要靠白凤和娄家小姐一起搀着,才勉强能把他安置在卧房里休息。
这场小小的闹剧因为阿鹃的出走开始,因为赵括的放纵而暂告一段落。不过对于那位富家公子而言,由于从小便受到父亲赵苇的严厉管教——“守规矩”这一人生信条,让他即使再放荡不羁,也不敢肆意妄为,更何况是那夜的事情。
一时的放纵会让人获得前所未有的愉悦,赵括也不例外,恐怕他有生以来也未曾感受过这种纵欲狂欢。只是狂欢之后,没有人能避免去面对自己今后的命运。
他躺在床上,指尖还残留着娄家小姐身上的芬芳,嘴里一吐气便是酒熏味,脑子里一片混沌,唯一记得清楚的,除了那位顽皮姑娘阿鹃的出走,便是儿时的玩伴如今居然要嫁给自己了,可是自己却只是一直把他当作“胞妹”看待
翌日清晨,整整一夜半梦半醒的赵括还半翕着双眼时,娄家小姐便叩响了门帘,说是给赵括备好了换洗衣物。
赵家大公子便拖着晕沉沉地身体过去开了门,只见娄菁华身披单衣,淡妆素雅,双手捧着衣裳便窈窕地走了进来,轻轻地把衣裳放在床边,问道:“赵公子,可是要小女子去备好热水,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