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时不时在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洁白的微笑,让人感觉他就像是个寻常放牧的孩子,反正丝毫没有察觉到有外人到访。
几位在阳城时便已相熟的朋友登时便打算过去知会一声,远远地便依次喊道:“拓跋大哥、拓跋大哥”
谁知这几声叫喊无论多远多近,都得不到应答,拓跋犷依旧自顾自地吃着羊腿。
赵小妹见其不声不响,便好奇地跟上去问道:“拓跋大哥,你不认得我们啦?”
“你们你们不是叫我‘大哥’吗?”拓跋犷瞪着浑圆地眼珠子,而后理所当然地回道:“我记得你,你是赵公子的妹妹,我记得你可害羞了!”
随后赵括、白凤、慕容嫣三人也依次上前问了好,很显然,拓跋犷并不是忘记了,与此相反,他反而记得比谁都清楚,只是由于某些缘故,他总是显得与常人格格不入。
“赵公子,你的爹爹对我们兄弟两个可真好,现在还有恁大的羊腿吃”
众人看着拓跋犷憨厚的模样,也纷纷回以善意的笑声,唯独那不知详情的苗女阿鹃忽然问道:“他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呀?”
“阿鹃,你别胡说!”慕容嫣随即笑道:“拓跋大哥武功可好了,拿起大刀来,谁都近不得身!”
“我‘大哥’他武功确实很好,不过,他怎么也敌不过我!”拓跋犷说罢,又深深地在只剩下些碎肉的羊骨头上啃了一口,抿着嘴享受自己的饕餮之宴。
渐渐发觉事情不大对劲的众人自然猜不出拓跋犷究竟是真疯假傻,只是与这样的人相处,确实得耗费许多心思。而方才来到牧民们的驻地的他们甚至连心都还没安顿好,所以便省得自讨没趣,随即各自散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