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赵先生,在下实在无意邀功,这宴席更是受之有愧!”
“噢?此话怎讲?”
“功劳自是归于领兵灭匪的姚将军、娄小姐,在下根本没有做成任何事情,况且,身上先前的旧伤时常复发,大夫嘱托需得戒酒戒燥方能痊愈”
赵苇道:“可是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白少侠你找到的‘一笑黄泉’,若是不给赏,那让周遭的百姓如何看待我们呐?若是被人造谣污蔑,说我们赵家是商人本性,利欲熏心,到时候可就难调众口了。”
“这”白凤狐疑道,随即颇感无助地望了望赵家兄妹。
赵小妹和赵括早便估量到这种状况,于是,小妹便率先应和道:“白公子如今孑然一身,必定深感无家可归的难处。若是爹爹非要给赏,不如,就让白少侠定居在御夷镇,这样他就不必再作漂泊无根的浮萍了!”
“小妹,此举甚妙!”赵括在旁一唱一和,说:“爹,白兄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是谓大丈夫所不容,我们不如成全他,让他在御夷镇有一个‘新家’?”
“你们两兄妹,如今当真是学会为别人着想了?”赵苇揉搓着胡子,连连嘲笑道:“哈哈哈,说不定这是个好主意?括儿,你有何看法?”
“孩儿依稀记得,前几年我们御夷镇捣毁过一个太平道道观,虽然荒废了数年,但是其基本的构架仍然完整。”赵括如是说道:“不如,我们派人去将那处修缮完好,然后赠予白兄!”
赵苇道:“既然如此,不知白少侠意下如何?”
“在下,十分愿意!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去那个道观瞧瞧!”白凤一扫脸上的阴霾,喜上眉梢。
“当然可以,白少侠,阁下淡泊名利,实在让人佩服。既然你想去看看未来的‘新家’,那老夫便不强留你做客了,让小妹和括儿与你同去吧!”
赵苇说罢,旋即离开宴会,径自走去做其他事情。他总是因为各种琐事来去匆匆,唯有在清早礼佛时才能让人突然发觉,眼前这位赵家家主已然不是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了。
正是这副看似任劳任怨的皮囊,才能如此具备迷惑性。在儿女面前,他尽可能表现得慈祥和蔼,却能轻易差使樊立吴这种酷吏一般的角色去教导赵家兄妹,可见其城府之深,让人难以想象。每每想到此处,白凤总是会不寒而栗,这种微妙的情感,让他不敢与赵苇四目相对。
送走赵苇,白凤与赵家兄妹很快便各自乘上马车,直往位于镇西南的太平道道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