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巾的使者依旧默默分发着“抚恤金”,仿佛他们早已习惯这种情况,所幸的是,大多数人都十分愿意接受这笔钱。
然而当六人队伍走到某间屋子前时,其中一戴头巾的男人便突然离开了队伍,独自徘徊在门前许久,待得有一年轻妇人开门时,他才匆匆凑上前去呈递钱银,并且开口连连恳求道。
“请收下吧,瑕妹!”
“童将军,请不要再这样做了!再过几个月,童府就会发现童将军正在私发军饷况且,凭你一个人撑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这年轻妇人便退进门槛掩上了门,隔着门又悄悄讲了几句话,童耀凑耳倾听少顷,不禁掩面噤声恸哭,径自跪在门前,接连捶地发泄着心中怨气。
这一切尽在白凤和慕容嫣的目睹之下。待童耀情绪缓和,上马走远后,他们二人适才循着好奇心来到那间屋子前,正欲揭晓到底是何人能使得这么个粗汉子悲伤至此。
与此同时,屋内阵阵机杼声和婴儿嚎哭的声音之间,夹杂着丝丝老妇的咳嗽声一齐传到他们耳边,这般现实仿佛是在告诉他们:“此间有烈妇,寻自力更生。”
须臾之后,白凤和慕容嫣便放弃了企图打扰别人生活的念想,互相盘算着翌日再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