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如此,她的脸上总会浮现出微微笑意,像个怀春少女。
同屋的老母见她这般高兴,实不忍再耽误女儿的前程幸福,于是出言相问道:“瑕儿,可是还欢喜着人家童将军?”
“娘”瑕听见母亲又一次谈起这件事,不禁潸然泪下,坐回到床边,抱起孩子呜呜啜泣,说:“我如今已为人母,不好再谈这些事情的。”
“有什么不好谈的!”老母亲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站起来走到瑕旁边,双手战栗着放到对方头上,轻轻地梳齐发丝:“你们本该是一对,只是造化弄人啊你死去的相公看见我们一家人能活得更好,他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开心的。”
话语至此,瑕已是泣不成声,甚至都不敢面对自己的母亲,最后只好面向孩子解释说:“他们是战友、是至交看到童将军能够变回现在这副模样,相公他,一定是最开心的人。”
老母亲听罢,知道瑕的心思难以平复,决定不再游说,回到纺车前继续帮忙做些简单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屋外的熙熙攘攘终于蔓延至此,原是那位少年剑客忽然登门拜访。
白凤知道瑕的性子自强不息,与那些同样困苦的刁民败类相去甚远,如果没有更多外人来支持她、承认她对童耀的一片真心,单凭她自己,是决不愿意再另嫁他人的。
“只消童耀自己许下婚事,迎娶瑕夫人,那童家与赵家的联姻便如同儿戏般不攻自破了!”白凤心里早有如此谋划,他作为此次政变的直接推动者之一,而且作为从强贼恶匪手中救出瑕和童二娘的人,他的话足够有力量去触动旁人。
白凤一进门便看到瑕脸上的泪光,知道对方适才经历过一番内心的纠葛,是以轻轻安慰说:“瑕夫人,你可还好?怎的一脸愁苦?”
瑕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在下冒昧到访,只为道别而已,别无他想。”白凤话音刚落,便回头望向屋外正在吩咐手下小厮做事的童耀,感慨说:“童将军果真是爱民如子,风度翩翩,想来,这番温润如玉的君子做派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吧?”
“白少侠,先进来吧,别在外面冷着。”瑕没敢多看童耀几眼,迅速掩上门,回到屋内为白凤沏茶。但见其老母亲,依旧连声哀叹。
那位少年剑客见这氛围冷淡,不禁出言调侃道:“瑕夫人,若是方才进来的是童将军,那夫人可还是会这般哭丧着脸?”
瑕为这句话不禁一阵语塞,觉得说什么都不妥当,最后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