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占领西汶州不到二十四个时辰,就兵败撤离了。
但对西汶州的屠杀和掠夺,给百姓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衡大将军把兵马分成两部分,自己带兵去西部郡支援,另外一部分将士继续围剿霍文兴和镇北侯的残余兵丁。
霍文兴和镇北侯都退守东冀州,等待各地叛军的解围。
他们没有等来援军,等来的是魏襄侯的大军,东冀州被攻破,镇北侯被魏襄侯射死,霍文兴带兵逃窜。
他利用灯下黑的谋略偷偷潜回了霍家庄园,想逃避北部边关大军的围追堵截。
九鼎居里,他得到了片刻的安宁,筹划着反击。
片刻安宁中他想到了木樨,这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人。他暗自打定了主意,如果起兵成功,就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再也不许世人看她一眼。
翟象拿着一个酒壶走进霍文兴的房间,“冠文侯,压压惊吧。”
兵败之后霍文兴一直处在惶惶不安中,筹措了五六年,和衡大将军一次正面交锋就溃不成军,这让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不假思索地接过酒壶,一仰脖将酒倒入口中,与此同时他觉得胸前一凉,翟象的宝剑直直刺入了他的胸腔。
翟象对他一直非常恭敬,从来没有违逆过他的意思,竟然把宝剑刺入了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翟象,你……”
翟象咬紧牙关拔出宝剑,第二次把宝剑刺了他的躯体。
鲜血像泉水般涌了出来,霍文兴捂住伤口逼视着昔日对他阿谀奉承的兄弟。
“为什么杀我?”
翟象面色狰狞,眼角带着泪水,“我不姓翟,我姓彭,我爹爹是东冀州的彭守备。你和镇北侯合谋残害了我爹娘,杀了彭家二十多口人,只有我大哥逃了出来。”
“我当时在东弥书院读书逃过一劫。翟伯父把我接到西汶州抚养,你到西汶州后拉拢官宦子弟,我借此机会接近了你。血债血偿,还我爹娘命来。”
“哈哈哈,”霍文兴仰天长啸,“冤家路窄,你竟然是彭守备的儿子。千防万防没有防住你,你真会演戏,在我眼皮子底下五六年也没有露出破绽。”
翟象平日的放浪不羁荡然无存,像老虎一般凶猛,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我忍辱偷生就是为了这一天。”拔出霍文兴身上的宝剑,手起剑落,一颗人头带着长长的血渍滚落到一旁。
机关算尽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