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只是默默地护送着她。
木樨解下披风放在马背上,莞尔一笑,“道友,就送到这里吧。”
匡石再也控制不住澎湃的心潮,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千万句不舍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他爱木樨愿意放她自由,但心头积压的不舍让他痛不欲生。
爱,而别离是世间最残忍的事情。
木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勉强装作平静的样子,“道友,我会想你的。”
匡石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嘴说出的都是不舍。
木樨把装满小石头的鹿皮袋挂在腰间,挥挥手向山上攀爬。
山峰耸立,她像一只灵猴一般攀岩上了半山腰,低头间看到匡石仰头看着她。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流了下来,她无法欺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匡石,他已经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手和脚在向上攀爬,心却逐渐沉了下去。没有回家的快乐,有的是切肤的痛楚。
匡石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被雾气完全遮挡住了。
这次她没有遇到厚厚的云层,直接攀上了虚无仙山的山峰。
山壁上仙瑶花还在盛开,木樨豁然明白虚无山上一日,虚禹山谷里一年,她在西汶州六年这里不过才过了六天。
仙瑶花七百年开一次花,一次盛开七天,天地间的精华滋养着仙草,花朵的芬芳愈发的醉人。
等待了许久的仙草尽在眼前,她却失去了采摘的兴致。
她犹豫了一会儿,摘下两朵仙瑶花放到腰间,手指触摸到了鹿皮袋里的石头。
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在石头和仙瑶花之间石头更有温度,那是匡石带给她的暖意。
能否炼制出长生不老的丹药已经不重要,哪怕明天就会白头,她也要和匡石在一起。
她解开鹿皮口袋把五颜六色的小石头撒了下去,向着虚禹山谷喊道:“道友!”
匡石站在山谷里,凝望着木樨消失在云彩间,整个人恍若冻成了一块冰雕。
非常想跟木樨一起走,但他清楚无法穿过厚厚的云层,六年来尝试很多次,攀爬到半山腰就会跌下山峰。
九重云是凡间和仙山的分界线,他是凡夫俗子无法攀上仙山。
木樨走了,以后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晴天。
忽然间五颜六色的小石头从云端掉下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