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尘知他性子,自不与他计较,再问道。在梅远尘见过的人中,那个黑衣人武功之高,当仅次于青玄和易麒麟。以他此时的眼力看来,便是自己的大师兄湛明亦未必能胜过他,实是个一等一的高手。若他还在都城,只怕庆忌、獬豸二人联手都未必能挡,当真是个不小的隐患。
夏承炫听他讲完,稍一思量,乃问道:“远尘,你便是为了此事回都城?”他聪慧过人,前后一推敲便猜到梅远尘如此匆忙赶回都城,定然有个大大的缘由,现下看来,多半便是放心不下王府的安危了。念及此,他的双眼不觉间竟有些湿润。
“义父奉旨去安咸,府上的几大护卫有半数随行。且近月来赴召入都城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王府实在不够安全,我怎能放心得下?”王妃、夏承炫、夏承漪皆是梅远尘十分在意的人,他自不愿他们身处险境。“黑衣人武功虽高,我多半也不是他对手,但好在我有‘斗转斜步二十三’傍身,阻住他却并非难事,再加上庆忌他们从旁掠阵,他若敢来,定教他讨不了好去!”梅远尘暗暗想道。
算一下父王出发的时日,再核计一番行进脚程,夏承炫已知他定然是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一股感激瞬时由内而生。乃快步行到梅远尘面前,握手成拳打在他胸口,笑着说道:“好兄弟!”夏承漪虽未言语,在一旁听着却感觉有汩暖流自心内流到心外,使她全身没有一处不畅快。
“承炫,我这月余来武功又有了些进益,虽尚赢不了那黑衣人,但要阻他却非难事。这些日子,我便守在府里,歹人若是敢来,绝不让他占了便宜去!”梅远尘握着拳头,正色言道。
经此一诺,二人似乎又回到了院监时的言无不禁,边聊着边行到院内的凉亭中。“承炫,义父跟我说了,他回来后便替你们操办婚仪。我先恭喜你了,终于要娶妻成家了!”甫一坐下,梅远尘便笑着说道。
“我都十八了,早该成亲!”夏承炫笑着回道。言毕,似乎意识到了甚么,一会儿看向梅远尘,一会儿又看向夏承漪,眼睛瞪得圆圆的,不住地轻摇脑袋,叹道:“但愿是我猜错了!保佑是我猜错才好!”
夏承漪一脸懵懂,娇嗔道:“哥哥,你稀里糊涂地说甚么啊?甚么猜错了才好啊?”
“我不跟你说,你要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夏承炫心中不快,抬起下巴指向梅远尘道。
见哥哥似乎铁了心不肯说,夏承漪也不想胡来,边转头望向梅远尘,笑着问道:“你们说的是甚么啊?哥哥说的‘猜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