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点点头，却也听出了门道。
对方只说难，并没有说不可能做到。
也就是说，三生院也许研究出来了什么。
“程先生以为，寿数跃过百年，五世同堂，其乐融融，可算长生？”
孟元龙看着程乾，轻轻点了点桌面。
一道光线转过，演化出日沉月升，雨去雪来的场景。
小小的桌面上，三尺方圆里，慢慢出现一个微型岁月流逝的模样。
这是心灵影响现实的力量，而且这一下发力极为精妙，那雪雨风雷，都在三尺之内惟妙惟肖。
一旁的苏小冉看到这一幕，眼睛都有些发直。
照彻境可以用生命气场实质化影响现实，她曾经听说过，但这种把眼前三尺方圆化为岁月的模拟，却还是第一次见。
不由得，有些震惊和出奇。
“寥寥百年何谈长生？只能算短命。”
程乾却丝毫不震惊对方的手段，只是摇头。
“那寿数跨过几甲子，跃至千载，可算长生？”
“三千载也仅是最弱古修，自然不算。”
“那坐看风云变化，俯瞰沧海成烟、山峰化田，漫过万年，可算长生？”
“万年虽长，于星辰而言，亦不过一瞬，还是不算。”
“…那程先生以为，如何才算长生？”
孟元龙几次发问，全被程乾淡漠的语气否定，一时间语塞，便直接把问题抛了回来。
他也有些暗自嘀咕，悠远高古的模样有些坐不住。
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大的很！
万年还不算长生？
他倒要看看程乾有什么高论！
“如何才算长生？”
程乾笑了笑，手掌一翻，那桌前的三尺方圆岁月模拟场景，突然就以一种咆哮的速度，疯狂流动起来。
轰轰轰轰！
分明只是在桌子上，却传来一缕缕海浪拍打、风声狂啸的模样。
只见那里面的山河日月，倏地烧灼，仿佛被洪流般的时光流逝，不断磨灭！
滋滋滋！
千年、万年、万万年！
天地腐朽、日月陨灭！
而那场景里的一个微型小人，却依旧稳稳站立，未被时光侵染丝毫！
“天地灭而我不灭，日月朽而我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