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司惠茹都准备得格外丰盛。
疲于生活,三餐敷衍,这句话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司惠茹做饭很下心思,顿顿如此,不仅顾虑司庭衍心脏病的饮食禁忌,还会考虑到程弥喜好和口味。
今晚也不例外,餐桌上清淡咸辣皆有,不下五个菜。
司庭衍照旧最早吃完,吃完便回了房间。
不久程弥也放下筷子,顺手想把碗筷收拾到厨房,被司惠茹拦下拿走:“阿姨洗就好,奉高作业一直很多的,你快回房间学习,写完能早点睡觉。”
程弥没坚持。
回到房间后,她拿上衣服到浴室卸妆洗澡。
南方天气潮湿,最近又大半时间阴雨缠绵,湿意都被逼出来,爬满浴室墙壁瓷砖。
浴室灯光昏暗,程弥进去时没注意,衣服挂上墙上挂钩后被洇湿一大半。
还是等洗完伸手去摸才发现衣服遭殃,总不能光着出去,她伸手拿下黑色休闲长T穿上。
墙上挂一面镜子,一片雾蒙。
凹凸身线影绰,几番从容动作后,被黑色布料遮挡。
任何一个人看见这抹姿色都很难把持住,但当事人却淡定得很,甚至都没往镜子看上一眼。
与其说她美而不自知,不如说她是最了解自己那张脸的人。
她永远知道这张脸可以蛊惑多少人。
程弥套上长T后,随手将湿发拨到一侧。
深秋蚀骨凉意蠢蠢欲动,侧腰那块水渍冰凉贴上肌肤,她却眉都没皱一下。
回到房间后,她开了罐啤酒,玩了盘游戏后才想起身上湿了大片的衣服。
于是走过去把行李箱摊开在地,打算重新找身舒适的换上。
房间门大敞,程弥腿贴着地板跪坐,擦头巾披着肩膀。
她稍歪头,一边拿着易拉罐,一边手去翻行李箱里那堆衣服。
门外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这家里就三个人,这阵脚步声不难猜出是谁。
程弥唇边拿着啤酒罐的手停了下来,耳边声音正好停在余光里,她回头去看。
司庭衍正要推门回房间,与此同时他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侧眸看过来。
因为坐着,程弥长T裙往上缩了一小截,边摆搭在腿上,膝盖雪白。
她一两缕湿发落在脸侧,也看着司庭衍,手上动作没停,顺手将手里挑好那件吊带裙放上床。
两秒后,司庭衍像只是随意往她这边经过一眼,按下门把进屋。
程弥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关上。
她收回眼,伸手去拿床上裙子时稍顿,想起刚才门外司庭衍那件黑色卫衣。
和她身上这身一个色调。
程弥手里裙子半道换了个方向,被扔回行李箱里。
地板上手机在这时亮起,程弥顺手摸过来,是红毛给她发消息。
[今晚来不来?]后面跟了个酒吧地址。
这群人真娱乐至死,程弥怀疑他们放学后就一直在转场,她点点屏幕回复。
[不去了,身体不怎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