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话今天是刚从局子里出来。”
老板说真晦气:“就当我今晚这单被狗咬了,得赶紧叫走,影响生意了都,店里客人个烧烤都吃不好。”
说完就想过去,却被陈招池抬手拽了一下,然后怀里很快多出一张一百:“这桌我还了。”
陈招池说完便抬脚朝郑弘凯那张桌子走去。
黎楚在他背后,看了他一眼,几秒后也跟了上去。
陈招池走过去后,长腿一跨在小木凳上坐下。
郑弘凯跟一团烂泥一样瘫在桌上,握着啤酒的右手缠着绷带。
那绷带一看很久没换,发黄发黑,又透着点血红。
陈招池弹了下舌,抬手拍了拍郑弘凯脸,问他:“谁弄的?”
郑弘凯神智已经被酒精灌晕,彻底醉死在桌上,嘴里含糊不清在骂人。
具体听不出在骂什么,但在骂谁倒是听得挺清楚。
程弥这两个字重复颠倒在他的骂声里。
陈招池听笑了,对身后黎楚道:“不上来给这男的一耳光?他在骂你那小姐妹。”
黎楚冷漠斜了他一眼,要走了。
陈招池跟脑后长眼睛似的,伸手拽住她,扯到身边:“干什么,一点就炸?”
“黎楚,我可不会哄你。”
刚说完,桌上郑弘凯受伤那边右手胡拍,痛得脊椎反射性一紧,嘴里骂的是程弥。陈招池在旁冷眼看着,冷笑:“废物。”
“被谁搞了都不知道。”
凌晨不好打车,程弥在楼下站了有一阵才拦到出租车,到酒吧里面还很热闹,电音炸着程弥耳膜。
程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来酒吧,连钻进鼻尖的混浊烟味都有点不太适应。
时间似乎都用来跟司庭衍了。
在酒吧里转一圈没找到人,程弥问了下服务生。
她没问黎楚,问的陈招池。
没问错,震天音响里程弥说一遍陈招池名字,服务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服务生跟程弥说陈招池不在,跟朋友出去吃烧烤了。
“哪里的烧烤摊?”程弥问。
“就附近那个,你出门转转就看到了,他们平时都在那儿吃。”
“行,谢了。”
程弥从酒吧出来,江边湿气扑面,路灯下有酒鬼扶着灯杆呕吐。
路尽头是街头,灯光在黑夜里过分璀璨,程弥直接往那边走了。
街上不少夜宵摊,炸的烤的蒸的,食物香气跟酒吧就隔几步远,远远的程弥就听到了喝醉酒的胡言乱语。
而还没走到这道声音那里,她已经先看到了黎楚。
烧烤店门口,黎楚站着,那头万年不变的奶奶灰不见了,染成了黑色。
但程弥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黎楚黑发不长,高扎一个马尾,照旧留一缕侧发在侧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耳骨上又打了一个耳洞,细碎光芒在黑夜里有点刺眼。
在程弥看到她的时候,黎楚似乎也有所察觉,抬眼看了过来。
黎楚以往一头奶奶灰都觉得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