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文轻敌冒进,固然是因为西戎人不计得失的层层引诱,也有这些一心邀功的将领,不断鼓动的因素在。
发了一通火,军帐里跪了一地的将领,却依旧没有人起身说该怎么办。
宋心舞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愤愤的道:
“镇北营十万大军悉数西上,我师兄两个月前还在乌江郡,北寇入侵,他一人就斩杀近两千余寇,一人的战绩就胜过镇北营十年之功。
我出京之时,北地各郡郡守的请功奏疏已经堆满了案牍,可此刻北寇方平,我师兄又连夜赶至西营,满身风尘。
你们一个个食君之禄,保家卫国之时,却拿不出半点办法,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
我师兄一人可抵百万军,你们呢?一个可抵百万猪吗?”
“噗嗤!唔,不好意思,公主请继续!”
听宋心舞骂的有意思,林晓芸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吴烦的关系,林晓芸是怎么也不可能掺合到军机之中去的。
哪怕因为这场背叛,可能会使中原出现浩劫,她最多也就是用自己的方法,最有可能的就是如吴烦一般,选择刺杀。
现在好心来帮忙,反而要被责难一通,虽然不是责难在她身上,但责难在吴烦身上就更不行了。
众将被骂的尴尬不已,想出言反驳,但人家吴烦有实打实的战绩在手。
北寇一个个有多么可怕,这些从军者或多或少心里都有数,镇北军十年牺牲数万将士,斩杀的首级还真没两千多。
从这方面来看,吴烦一人可抵百万军的说法,虽然略显夸大,至少战绩是差不多的。
当然,他们不知道,因为林晓芸不愿意露面,所以她那一份人头都算在了吴烦的头上,而且也远没有两千,不过一千绝对是冒头很多的。
“咳咳,小舞消消气,周将军也没说什么,他提出的那些问题,的确是需要我们一点点解决的。”
虽然是替周克道说话,周克道却忍不住眉头一皱。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哪怕是公主的驸马,在外也必须恭称公主的,这种亲密的称呼,只能是在自己家的时候说说。
好几个年轻一点的将领,更是直接对吴烦怒目相视,只不过看刚才公主维护这家伙的态度,恐怕他们心里的那点念想,是注定不能实现的了。
宋心舞点头道:“师兄还有什么好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