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力气,二人才算是站直了身子。
与此同时,四太太林氏正大雷霆。
她咬着牙将案上茶器拍得哐当作响,手指掐着缎面靠枕,用力得骨节白。
“仗着大姑奶奶宠着她那爹,她也跟着狐假虎威,如今连我的人也敢胡乱收拾了!”
牛嫂子闻言赶忙上前劝道:“三姑娘不懂事,您难道也跟着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个婆子,且就让她折腾去吧。”
四太太心里犹自不舒坦:“我跟前除了你就属崔妈妈最得力,她作崔妈妈,岂不就是打我的脸?”
几个妯娌里,她出身最好,门第最高,年纪最小。
在家时那也是娇滴滴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结果到了连家,她就事事都矮了人一头。
云甄夫人最要好的是孀居的大太太,最重用的是三太太,饶是如今二房那续弦朱氏,也似乎比她得脸。
四太太气得要哭,又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外头都传开了。”牛嫂子斟酌着,含糊道。
四太太瞪她一眼:“说!”
牛嫂子这才道:“底下的人在传,说是崔妈妈在二房同个奉茶的小丫鬟背后说道二爷跟三姑娘”
“”四太太愣了愣,“千重园里想必也已经得了消息了吧?”
牛嫂子叹口气:“那是当然。”
四太太愤愤拍了下桌子,张了张嘴,却到底沉默了下去。
崔妈妈跟红樱却还浑然不知,只当自己逃过一劫,终于叫若生消了气。
不曾想崔妈妈刚走到木犀苑门口就给叫住了。
绿蕉照若生说的话道:“红樱三月里就要及笄了,她娘既是这般模样,想必女儿往后也好不了,木犀苑是小庙留不住,索性这就给领回去早日配了人嫁了吧,往后再不必进木犀苑当差了。”
“什么?”崔妈妈唬得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