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都要吞下去。味似嫩笋,却又不是笋味,端的是清香甘甜,细嫩爽口,酥脆着呢。”
一箸脆思蒲菜嫩,满盘鲜忆鲤鱼香。
如何能不好吃?
连二爷馋了:“我得去让厨房备上这道菜!”
若生拖着他不撒手,道:“这会可吃不上。”
“你方才还说进了二月,蒲菜该能吃了?”连二爷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若生憋着笑:“淮城才有,远着呢!”
且再过些时候,这蒲菜就该老了。越是图鲜嫩的东西,越是难求。他们身在京城,委实不容易吃上。
连二爷眉头皱得愈紧,而后突然恍然大悟,笑着说:“不怕,让人加紧送上来便是!”
大胤朝多水,京城依水而建,偌大的一条运河更是早已挖得,由北到南,一通到底,大大缩短了几地之间的路程。漕运在大胤一直十分兴盛昌隆,而连家几代来一直掌着大胤泰半的水路。
不过连家在连二爷这辈之前,并没有人入仕为官。因此连家把控着水路漕运,明面上等同于同朝廷作对,一直处在半黑不白的尴尬位置上。
多年来,朝廷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但想要连根拔除这股势力,牵一而动全身,绝非易事。
大胤多水路,多漕运,自然也就多水盗水匪。大如某些沿岸帮派,小如零散孤舟鼠辈,林林总总,多如牛毛。连家是这里头最有势力的一支,一旦没了连家,原本的平静就会被瞬间打破。
是故朝廷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连家祖上虽是跑江湖出身,但到若生曾祖父这一辈时,便已同那些闲散小帮很是不同。
连家成了地头蛇,也是强龙,水道上的规矩渐渐就由连家说了算。
没两年,胆敢在连家眼皮子底下动手的盗匪,就越来越少。
一条条四通八达的水路,有了难得的安宁。
就连时年的漕运总督,提起连家,也不得不说一声缺不得。
彼时,连家的当家人是若生的曾祖父连卯。
他有手段有心计,世故圆滑,偏又再仗义不过,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当年受过他恩惠的人,数不胜数。
于是在他的带领下,连家硬生生从黑洗成了灰。
所以到后来,朝廷也不想着怎么收拾连家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方勉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安然共处着。
再后来,若生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