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大舅母也照旧是各种宴办个不休。春宴赏荷宴赏菊宴,多的叫人记不清。可前世的这一天,似乎并没有宴。她蹙眉回想着,那一年的春天大舅母似乎病了一场,原本要办的春宴也就没有办成。
所以前世这时,她根本没有来段家赴过宴。
若生倒吸了口凉气,在马车里睁开了眼。
怎么会呢
事情怎么会同她记忆里的不一样?
她甚至想起来四表妹该是在今年的腊月过世的,死于一场风寒。
因她不愿吃药,小病拖成大病,最后寒气侵入心肺,成了难疾,狠咳了半个月就再也没好起来过。
那时她也正巧感染了风寒,也是嫌大夫开的药又苦又涩,总不愿意喝下,于是金嬷嬷便特地用这事来再三告诫她。她也的确是被吓着了,从那以后再没有因为嫌药苦不喝过。
若生记得自己病了的事,也就想起了四表妹去世的日子。
她坐在马车内,身下是柔软温暖的垫子,身旁矮几上还煮了一壶茶,淙淙冒着热气。
然而这一瞬间,她却觉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