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又算的了什么?不过一个孩子,又病怏怏的,他还能缺了这一个?只怕连何时生的,叫什么名,他都记不住。”
陈公公一贯知道他的脾性,也明白这话虽不中听却也是实情,闻言就只笑着叹口气,复将帘子打起,一边说:“是咱家不对,不该提这话茬,小主子怕是瞧见您了,您进去看看吧?”
苏彧却鲜见的犹豫起来,踟蹰道:“我身上带了寒气,不宜见他。”
他们方才打从雨中而来,身上的衣衫裤鞋皆沾了水汽。深夜里的雨本就冷得很,这会不曾换过衣裳的确不合适见永宁。
陈公公道:“您想得周到。”
“忍冬在里头照看着,不必太过挂心。”
陈公公笑着轻轻一颔,应了是。
二人就没有继续留在这,转身往边上去。
灯光透过窗子,变得稀薄起来,静静地落在他们身上。
陈公公不喝茶,就让人上了一盏白水小口饮着,润过嗓子后咳嗽声就渐渐小了下去,直至不再咳响。https:
坐在另一侧的苏彧,双肘支在两腿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在看手中的一封信。少年清隽的眉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慢慢现出种极冷的锐利意味来,弧度优美的下巴线条亦绷得紧紧的,轮廓锋芒毕露。
陈公公看着,将手中杯盏轻轻放在了一旁,道:“平州那边的事,自有刺史大人自己能管,但这件事闹得太大,闹到了京里头,上头也就不得不插手去管。”
苏彧将目光从信纸上移开,落在了他身上:“刑部那边还未曾收到消息。”
“这是自然,不到最后关卡,刑部的消息总是要晚上一步的。”陈公公敛了颊边微笑,声音微低,“但依上头的意思,这一回八成会派您去平州。”
“是哪一位的意思?”苏彧侧身,将手里的信纸置于明火之上。那橘红色的火焰就像是小蛇一般蔓了上去,须臾就将一张纸烧成了焦黑,在小几上落了大片灰烬。
陈公公的视线亦定定落在那团灰上,“东宫那边还没有动静。”
那就是那一位的意思了。
苏彧心知肚明,便问:“不过你专程提起这件事,想必不单单只是为了提前告知我,过几日要去平州一趟。”
“平州刘刺史手中,应有一本账簿,上头记载了多年来,他收受的贿赂以及他上供的那些钱财来路。”陈公公斟酌着说道。
苏彧若有所思:“哦?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