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然而当她走至点苍堂同门口的人说明了来意后,却并没能亲自见到自家姑娘。
点苍堂里的树被雨一浇,愈显得郁郁葱葱起来。这树本就一副遮天蔽日之相,就算是晴空万里,点苍堂里头也较旁处冷一些,而今阴雨绵绵,屋子里就越变得光线昏暗,寒意上涌。
是以今日若生一进门,随行的扈秋娘就立即点了灯。
室内这才显得亮堂许多。
若生此刻捧着只小小的紫铜手炉,端坐在高椅上。
已经是三月里的天,她却又用上了手炉。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在她的手炉上将视线停留过久,扈秋娘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若生自己却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她看着老吴站在底下回话,偶然瞥见他的目光,就觉得心烦意乱。
老吴说:“回三姑娘的话,京畿上下,小的都已经带着人查过一番,但暂时还未有消息。平州那边。倒是已经有了些眉目。”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来。
随侍在若生身旁的扈秋娘就上前两步,伸手去接。
老吴亦双手抓着信封一角,微微弯腰递了过去。然而就在信件易手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抬头看着扈秋娘咧嘴笑了下,眯着眼露出令人嫌恶的笑容来。
扈秋娘生得比他还要高大,可老吴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瞧见了只小田鼠的蛇一般。狠毒中带着精明。
若生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忿然,抓起手旁的茶盏就摔了过去,滚烫的茶水带着绿叶兜头泼了老吴一身,烫得他“哎哟”叫了声。
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骂:“茶冷了,让人换热的来!”
沏茶倒水原是扈秋娘的活,但若生既开了口,老吴也只能灰溜溜抹着脸上的茶水应个是暂且退了下去。
若生按捺着怒火,招呼了扈秋娘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密报。展开来一看。她的目光就定在了其中一个名字上。
——吴亮!
吴亮就是雀奴的生父,就是她一开始拜托三叔派人去平州要找的富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往信上细细看去。
吴亮行商出身,少年时机缘巧合结实了大批参客,后慢慢的了大财,又开始开铺子做买卖,渐渐就成了腰缠万贯的富贾,开始频频出入歌馆勾栏赌坊等地,时常一掷千金。
十二年前,他花重金买下了一位东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