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是否启程。
若生就换了舒适方便的衣衫,又命雪梨取了件披风来,带着人往木犀苑外去。铜钱在她身后扯着嗓子喊,“一路顺风——”
喊得极好,咬字颇准。
若生就乐,也不回头去看,只轻声问边上的绿蕉,“哪个教的?”
绿蕉微笑着答:“昨儿个葡萄随口教的,并没说几回,也难为它记得住,还知道在这会说。”
“它倒是个聪明的。”若生心情愉悦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出得木犀苑,径直朝二门去。
连四爷准备好的车马,就在那候着,他自己也在那。若生昨儿个跟今晨都没有见过他,这会即将要出,连四爷自然不会不出现。走过点苍堂,老吴几个就也跟了上来,一并往外头去。
“阿九,现下反悔,可还不晚。”连四爷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若生身后却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老四,你挡着马车做什么?”
若生回头一看,说话的可不就是她爹。
她唤了一声。连二爷就立刻抓着个小袋子跑了上来塞进她手里,说:“你快看看!”
“是什么?”若生诧异地问着,一边打开来看,只见里头红绿交错,一股酸甜之味扑面而来。原是红的蜜饯跟青的渍梅子糅杂在了一处,怪不得闻着又酸又甜。
连二爷得意洋洋地笑着:“金嬷嬷说路可远,我想着你在马车上得多无趣啊,倒不如备些吃食解闷!”
若生将袋子口子系紧,攥在手里,笑言:“满天下再没有比您更好的爹了。”
“我当然好啦!”连二爷咧嘴哈哈笑了一会,又去看连四爷,惊讶地问,“老四,难道你也去吗?”
连四爷笑着摇摇头:“我怎么走得了。”
一来一回至少也得半个月。这还几乎没有算进逗留的工夫,身上但凡有差事的,哪个能走。
连二爷却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只疑惑:“为什么走不得?”
连四爷道:“二哥你不懂”
他在笑,也还在说,可若生却怔住了。
她过去一直以为四叔跟父亲关系极好,极亲近,四叔待父亲也一直十分有耐心友善,可此时当她站在这,明明白白看着他们说话。却现根本不是这样的。四叔面上带笑,口气却分明是敷衍而不耐烦的。
前世她自己待父亲就不耐烦,也莫怪看不出四叔的不耐。
而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