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且等我们凑一凑,再还您”
一宽限。自然就是跑了。
何况若生这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不会应允这话。
郑氏应是被追债追得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皆见过,这回见只是个小姑娘,心底里其实并不大畏惧。
“银子的事,好说。”若生悠然开口。
郑氏大喜:“多谢姑娘!”
“慢着。”若生笑了下。“我只说好说,可没说答应。”
郑氏微僵,“姑娘,实不成,您这银子就去找老妇那死鬼男人要吧,到底是他借的,不干我跟儿子们的事啊”
若生咯咯笑了两声,忽然吩咐扈秋娘跟绿蕉道:“你们先下去候着吧。”
“姑娘,这怎么能行?”扈秋娘跟绿蕉异口同声说道。
若生却只摇了摇头:“下去候着吧。”
二人无法,只得先行下了马车就站在窗子边候着。
郑氏则见身形高大的扈秋娘下去了,心中愈喜,觉得只一个小丫头怎么也能搞定了,正要出声却不妨耳边传来一句,“那雀奴呢?”
她当即瞪大了眼睛。
若生嗤笑:“怎么,你卖了她,竟也会于心不安?”
郑氏多年不曾听到过雀奴这个名字,这会骤然听闻,只觉心神不宁得厉害,又看看跟前的人,若雀奴活着,应当也差不多是这个年岁,不觉无措起来,“你你难道就是就是雀奴?”
若生怔了下,索性将错就错,“你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见着我吧?”
“竟真是你?”郑氏一屁股摔了下去。
若生冷笑连连:“你将我卖给了谁,你可还记得?”
郑氏误以为她真是雀奴,又见马车内布置华贵,坐在那的少女身上衣着更是不菲,愈慌乱,当即哭道:“怎是母亲卖的你?母亲若有法子,又怎舍得那般做?不过是你父亲逼的不得不做,母亲这心里,日日如刀绞一般啊!”
“我问你,记不记得将我卖给了谁!”若生咬牙问,“你怎么能将我卖给他?”
郑氏瘫在地上哭,“母亲只知刘大人是个好人,想着你去了也能过好日子,这才狠下了心肠舍了你”说着,她忽然看向若生,“你看看你如今这穿的用的,还能呼奴唤婢的,若没有母亲当年那狠心一舍,你何来的这等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