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即便他用力咬着后槽牙,闭紧了嘴不说话,那情不自禁颤栗着的身子跟眼睛里不时流露出的惶恐厌恶之色,仍是立即就将他的心思展露无遗。
然而张大人连番问,将几个问题翻来覆去地问,却也还是没能将答案问出来。
最后,张大人摸着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想着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哪管什么自己无用还是有用,虽然他是父母官,这事理应由他来处置,但他也就只能请苏彧审问。
因着有过先前在临水巷见过的那一面,秦货郎一听见苏彧的声音,面色就微微变了变。
苏彧道:“平州再大,也不过一州几县而已,若将你的样貌画了画像张贴各处,总有能认得你的人,到那时,人人都会知道,你在你娘手底下遭遇过什么,你是个极其懦弱无能之辈,你连杀人。都不敢在自个儿的地界杀”
“你胡说!”秦货郎涨红了脸。
苏彧冷冷笑了下:“你连自己从何地而来,姓甚名谁都不敢直言,难道还不是懦夫?”
张大人在旁听得额上直冒冷汗,小声喊他:“苏大人——苏大人。这么问是不是不大合适?”
审问归审问,老骂人是懦夫做什么?听得他心里头都有点不是滋味起来他见到尸体怕得吐了,那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可张大人腹诽着,却听到底下的秦货郎高声喊了起来。
一声两声,哎哟喂。怎么就真将名字给说漏嘴了?
张大人在桌子底下一拍大腿,悄悄去看苏彧。
苏彧回望过去,“张大人,还愣着做什么?”
“是是,下官这就命人去查!去查!”他慌慌张张起身,而后一愣,又转头来问苏彧,“苏大人,这是要找什么?”
苏彧面无表情:“一具女尸,死了至少两月。”
张大人闻言。几要“扑通”一声摔下去,死了两月,那得烂成什么模样?也不知这尸体是埋在那的,怎么找?他战战兢兢吩咐了下去,结果现这秦货郎,家就住在望湖镇隔壁的小镇子上。
那镇子比望湖镇略小一些,也没望湖镇热闹。
秦货郎父亲早亡,跟着母亲李氏一人长大,他娘也一直没有改嫁。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据闻这李氏原先也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后来听了几句闲言碎语与人争执了起来,就跟变了性子似的,一日比一日泼辣起来,一不高兴了。还会动手打孩子,日日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