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知道雀奴是刘刺史买下之后,她便先命人去打探了刘刺史。
姓甚名谁,祖籍何处,何时中举,何时入仕,仕途上有何建树,夫人姓甚名谁,娘家何地,有几个孩子皆一一打听了个清楚。
可当她看见江氏的名时,并没能想起自己当年差点见过江氏的事。
直到方才,她才终于从记忆深处将这件事给挖了出来。
她对三七说完,抱着元宝重新上了马车,“回头请苏大人往城中最大的客栈来寻就是。”
三七禁不住垂顿足,自己连只猫也管不,回头会不会被主子训?
可元宝瞥见他这副模样,反龇牙咧嘴笑了起来,牢牢粘着若生,跟着他们往客栈去。
三七只得先行回去稍后回禀苏彧此事。
若生的马车到了客栈门前,进门便定了几间上房。
跑堂的小二是个有眼色的,见状笑得都谄媚了两分,领着他们上了楼,将若生怀里的猫夸了又夸,“姑娘这猫儿生得可真好!”
元宝像是听明白了一般,抬起头来也冲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舌头吐老长,尾巴直晃。
店小二一怔,更是口若悬河地夸了起来:“哎哟,姑娘这猫儿可不得了,瞧着可真通灵性!”
若生听得好笑,让绿蕉拿了银子赏他,将人打了下去。
进得房门,若生四顾一看,屋子里头布置得倒还算清雅,这天字一号房,也不算假。
她往里走了两步,元宝终于从她怀里跳了下去,姿势优雅地昂挺胸往窗下去。
窗下是张春藤案,上头光溜溜的,就搁了只影青蕉叶纹的大瓶。
元宝自来熟地往那桌上一跳,抬爪就往窗上拍。
可他们方才进门,谁也没顾得上开窗,它拍了两下没动静,仍不死心,又用爪子去抠窗棱。
“嗤啦——嗤啦——”
若生扶额,苏彧这猫都养成精怪了。
她无奈,唤了声“绿蕉”,让她去开窗,但又怕元宝等会一咕噜摔出去,便让绿蕉索性在边上看着。
因住的是二楼,这窗子一推开,外头就吹进来一阵风,裹挟着馥郁的花香,一股脑将屋子都填满了。
若生嗅了嗅,只觉心旷神怡。
她在床沿静坐了片刻,然后便吩咐扈秋娘道:“让人去买份礼来。”
上门拜访,总不好空手而去。
但这礼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