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更为警醒,而且夜间不点灯也能视物。
若生回过神。失笑。
真不知该说那人什么好
这天夜里,她留下了元宝,元宝也较往常安静许多,趴在床脚,睁着眼睛,前爪交叠在身前,无形中竟也流露出两分威严来。
若生的眼睛,也一睁就是大半夜。
她认床的毛病并不严重,在客栈里尚能睡得安生,可今夜留宿在刘家的客房里,却许久都没有睡安生。
大抵是心里头挂着事,沉甸甸的,郁郁不快,令人难以放心睡去。
外头的天,已是月上梢头。
屋子里弥漫着不知名的花草香气,似幽兰,又似夏荷,朦胧间仿佛还带着些许蔷薇绽放时的香气。
气味怡人,芬芳馥郁。
若生躺在枕上,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幽香就从鼻子里直透心腑。
她不觉好奇起来,这是什么花的香气,怎地似乎从来没有闻见过?
平州多花木,刘家在平州,这花草也不少见,不止后花园里多,这每个院子里,每个屋子里,也都摆了不少的盆景,里头的花草,多半都是若生叫不上名的。
她迷迷糊糊地回忆着这间屋子里摆的几盆花,耳边忽然传来“咿呀——”一声。
不等她反应,虚空中紧接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她立即喊了一声“秋娘”,可明明就歇在脚踏上值夜的扈秋娘,却丝毫没有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若生掀了被子飞快起身,到了床沿一看,扈秋娘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甜,不觉吃了一惊,随即用手去推她,可扈秋娘半点反应也无,一动不动。
恐惧渐渐弥漫上来。
若生又去看元宝,可元宝竟然也闭着眼睛,将脑袋缩了起来,睡过去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脚步声已到近旁。
她随手抄起了一旁矮几上的烛台来,抬起头往前一看。
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来,“阿九。”
这声音是苏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