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遂一把掀了被子起身,趿了鞋子往卧房外去。
扈秋娘正蹲在地上打量着不之客,见她出来。轻唤了一声“姑娘”。
绿蕉则匆匆取了件外衫来,为衣着单薄的若生披上。
“是个小丫头?”若生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皱眉低声问道。
扈秋娘面色微异,小声道:“姑娘,这是我们白日里才在园子里见过的拾儿。”
“哦,是她”若生听见她说是拾儿,心中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她先前就已怀疑上了梅姨娘,这会来的人是拾儿,反而瞧着更没错了。若生看一眼扈秋娘,问:“可知如何问话?”
扈秋娘在连家也有几年了。虽然一直在外头,并不在京城宅子里办差,但到底是跟过云甄夫人的人,问个话自然是不难。她正色对若生点了点头。道:“奴婢领了她去后头。”
“仔细着些,不要打草惊蛇。”若生心知这些事上扈秋娘远比自己厉害,闻言便也只颔道好,叮咛了两句。
扈秋娘应个是,转眼就将拾儿像抗麻袋似的给抗了起来,三两步就将人给带了下去。
倚栏娇的毒。来得凶猛,去的却也快。
她们吃了药没过多久,那些中毒之后的症状,就都渐次消了,至这会,已是没有大碍。
可绿蕉不放心,又自责,觉得是她没有照料好若生,这才叫自家主子也中了招,她简直罪该万死。她又一贯是个实诚人,这般想着就也这般告诉了若生,若生听了倒笑起来:“防不胜防的事,怎能怪你。”顿了顿,她朝着方才扈秋娘退下去的方向指了指,继续道,“你若自责,过会叫她听见了,她岂不是更要自责起来?”
绿蕉跟着她,是为了照料她的起居,而扈秋娘,就又带了一层保护她的意思,结果闹了这么一出,即便主子不怪罪,扈秋娘这心里恐怕也不会好受。
绿蕉听了觉得甚是有理,便也赶忙点头应是,说奴婢再不提这事了。
果然,少顷扈秋娘回来,绿蕉怕自己一不留神露出那意思来,便一直低着头,不敢正面看她。
扈秋娘上前来,道:“姑娘,那个拾儿的嘴,颇严。”
若生往前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心里自然也没有底气,闻言皱起了眉头:“可是需要时间?”
扈秋娘只说拾儿嘴严,却没说不能问出话来。
“是,奴婢同她耗一耗,她终究会耐不住的。”扈秋娘坦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