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的,想着他平素也不过脱了衣裳摸上几把就差不多了,根本不必她多加应对,便也就由得他去。
不曾想他事先服了药,又吃了酒,竟比往常厉害上许多,揉着她折腾了很久。
她几要作呕,正要推开他想法子敷衍过去的时候,蓦地耳垂一烫,然后便听到他粗喘着的声音说,“一个个的皆以为老子是条狗,却不知他们的狗命都在我手里”
他应是醉得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嘟嘟囔囔说了好些这样的话。
梅姨娘当即怔住,想着他这话说得怪异,立刻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佯装着,娇声问:“老爷手里有什么宝贝在?”
“宝贝?那是当然”他赤红着双目,“他们做过的蠢事,我都一桩桩记下了”
她如遭雷击,思及自己留在他身边几年,竟从不知道这件事,顿时浑身冷,赶忙追问起来。
可看着已经迷迷糊糊的刘刺史,却只嘀嘀咕咕骂起人来,绝口不提方才说过的话。
梅姨娘明白过来他手头必有一本账簿在,但账簿在哪,才是最打紧的。
一等刘刺史睡熟,她便翻身下床,将这消息给送了出去。
可不等消息回来,翌日清晨天色尚未白透的时候,刘刺史先醒了,他先揉着太阳穴吩咐她沏茶,后来忽然将手落下,眉头一皱,张嘴就问:“我昨儿个夜里,是不是说了什么?”
梅姨娘哪里敢应,只笑着将茶杯递了过去,摇头道:“老爷夸婢妾的琴弹得愈好了。”
刘刺史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将茶杯接了去。
因着外头落雨,屋外的天色仍有些暗沉沉的。
梅姨娘在室内点了灯。
刘刺史忽然说:“闷得慌。”
梅姨娘愣了下。
他就要她陪着他出去看雨,梅姨娘只得应下,到了廊下,他突然又问:“你当真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话?”
梅姨娘心头一跳,知晓他只怕是迷迷糊糊记得的,又见他神色渐凝,似有杀机,当即沉下纷杂心绪努力笑了起来:“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别是做了什么怪梦?”
“怪梦?”刘刺史低低道,“不像是梦。”他仔细地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再喜欢,也终究只是个女人。
他缓缓抬起了手。
梅姨娘瞧见,毫不犹豫,率先推了他一把。
刘刺史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