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见刘大郎面露无奈笑意,便也勉强按捺了下心中不满,只看看若生又看看苏彧,惊奇道:“原来这笑春风人人都会弹!”
“你怎地就听不明白,这曲子并非笑春风。”话音未落。刘大郎的话就接了上来。
锦娘撇撇嘴,来问若生:“连姐姐,这曲子叫什么?”
“我也不记得名了。”若生摇摇头。
锦娘断言:“你昨儿个说过,似乎往前听过笑春风,兴许你便那样记住了,这曲子就是笑春风无疑。”
刘大郎插话:“梅姨娘十分擅琴,笑春风之难,寻常人只怕是弹不了。”
若生微微一挑眉,心道刘大郎这话大抵也没有错,所以她这“寻常人”一弹。就成了魔音穿耳,换了苏彧这“非寻常人”上手,琴音便截然不同。但她不经意间看向刘大郎的目光,不觉沉了沉。
他怎地。似乎字字句句都在为梅姨娘说话,觉得那笑春风既出自梅姨娘之手,世上就理应再无人能比得上她,所以这曲子,不论如何像,他都不愿意承认。这就是笑春风?
思忖中,苏彧已停了手。
亭子里骤然一静,转瞬锦娘兄妹俩争执的声音,就显得清晰了起来。
锦娘忿然道:“大哥你怎地总为梅姨娘说话,那曲子又不是只她一人会弹!”她本不喜梅姨娘,气急之下,不由拔尖了声音。
刘大郎这时才像是回过神来,觉得再在亭中说下去,难免在客人跟前丢大脸,遂放下身段,好言劝了锦娘一并往亭子外去,借口看花避开了苏彧二人去说话。
亭间顿时寂静了下来。
丫鬟们站在台矶下,看着锦娘兄妹的方向。
若生蹙蹙眉尖,旋即舒展开来,面向苏彧由衷感慨:“苏大人的琴,果然是一绝。”
苏彧闻言眼皮也不抬一下,口中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不叫五哥了?”
“”若生露出谄媚笑容,“五哥”
苏彧这才抬眼看了看她:“笑得同元宝想讨东西吃时一般无二。”
若生一噎,背过身去轻咳了下,说起正经事:“多谢你了。”
苏彧随手拨弦,在流水一般的琴声里,漫然道:“不必谢,你欠下的人情,我可都一笔笔记着账的。”
“当真记?”若生想着他脾气无常,没准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由苦恼,小声试探道,“回京后,我为你请一盏长明灯,日日供奉?”
苏彧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