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多。
梅姨娘那张年轻的面孔,转瞬间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就连身形似乎也佝偻了些。
她被堵了嘴,也无人拿她问话,几个手脚粗实的婆子扭了她进门,往地上一推,“呸”了一口,而后将门“嘭”地一关,“咔哒”落了钥,把她锁了起来。
梅姨娘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爬到门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隔着门板,外头正有人在说话。
听声音。门口应当只守了两个婆子。
梅姨娘死死咬住嘴里的汗巾子,眉眼却逐渐舒展开去。
时间一点一滴缓慢流逝,她背靠着墙壁坐定,掐算着时辰。等啊等。也不知过了多久,打从窗户照进来的日光已成了耀眼的金黄色。守在门口的婆子也已经有好一会没有出声。
她屏息听了听,听见外头似乎响起了脚步声,不觉无声笑了下。
随后,门口传来了低低的交谈声。
再过一瞬,那原本紧闭的门。就被人打开了来。逆着光,从外头走进来一个身量颇高的人,轻声而急切地喊了一声“姨娘”。
“呜——呜呜——”梅姨娘用舌头抵住汗巾子,吃力地支吾着想要说话。
“姨娘!”来人立刻朝她奔来,声音愈急,隐约间似乎还带着些许心疼的意味。
到了阴暗处,日光不再如先前入门时那般刺眼,来人的样貌,登时明朗,赫然就是刘大郎!
他奔至梅姨娘身边,将她口中汗巾子一除,而后皱眉问:“母亲怎么突然动了心思去看父亲?而且不论我如何解释,她都认定是你将父亲害成了这副模样!”
梅姨娘眼眶一红,泪珠子就扑簌簌从里头滚了出来,哭得好不可怜,“都怨我自个儿不好,惹了夫人生气”她哭着,身子已朝刘大郎偎了过去,“大郎,我手疼”
刘大郎见之不忍,口中说着“姨娘莫怕,回头等母亲气消了,自然会醒悟过来”,一边伸手去解捆着梅姨娘手腕的绳子。
梅姨娘呜咽着,将头枕在了他的肩头上。
待到双手一松,她蓦地将手抬了起来,朝着刘大郎后颈重重落下,用了十成的力气,刘大郎全无防备,闷哼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梅姨娘面上泪水未收,起身就走,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门外的婆子,已叫刘大郎打走,暂且无人,几个丫鬟行色匆匆,此刻目光也并不曾落在这扇门上。
梅姨娘拔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