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几年下来,刘府上上下下,她都走遍,如何才能避开了人,她很清楚。
刘大郎是她早已布下的一步棋,原本以为不会有用到他的那一日,不曾想这一日还是来了。
不过当初拿下他,也并没有耗费她多少工夫。刘大郎自幼丧母,同父亲感情也不过平平,江氏再好也终究只是继母,何况江氏没过多久就又生下了孩子,能花费在他身上的心思就自然而然少了许多。
所以对他,只需要一点母亲般的关怀,温柔,以及他先前从未尝过的青涩情意,就足矣。
刘刺史出了意外后,她心中就已觉不妙,毕竟事情出现了变故,今后究竟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是以,她佯装惶恐无助,去求了刘大郎。刘大郎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反安慰道,姨娘莫要担心,还有我在。
他并不喜欢父亲,也称不上能干,而且又叫梅姨娘给勾住了心魂,竟是连丁点孝意都不顾了
梅姨娘深知自己将他吃得死死的,到了被人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彻底慌乱。
她如愿逃了出来,可凭借她一人之力,是断不可能直接逃出刘家去的,何况还要出平州,回京城,路途迢迢。所以她逃出来,是为了送消息出去。
一切也正如她所预想的一样,虽有波折,但仍算顺利。
她养下的信鸽,带着求助的字条,振翅而飞,消失于刘府上空。
青空白云,一派安然。
可这只鸽子飞飞飞飞飞飞“咕咕”两声,被人一箭射了下来。
元宝在边上眯着眼睛盯着受伤的鸽子,用自己胖乎乎的肉爪拍拍它,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掂量这鸽子够不够肥。
至于字条,则很快就被重新送回了来处,被送到了苏彧手里。
先前江氏清醒过来,便打人来园子里将刘大郎兄妹叫了回去。府里出了大事,一时间也无人顾及苏彧跟若生俩人,他二人乐得自在。
这会字条送来,苏彧展开看完,便递给了若生。
若生并不看字条,先睨了他一眼。
苏彧道:“看看吧。”
她才低头去看,看了一遍皱眉,“没看明白。”
上头的字她皆认得,话里的意思她也看得懂,可只冲这么短短的一张字条,再多的东西,她一时也看不大出。
苏彧失笑:“你若不说,只怕谁也看不出你竟是多活过一回的。”言罢,他将字条举起,对着日光,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