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这门行当挣的银子。”
每年平州选出珍品入贡,到了宫里头后,嘉隆帝随手就能赏给云甄夫人。
再多的花,再奇的花,又能怎样?
左右姑姑她老人家只喜千重园里种着的蜀葵花,至于旁的,她根本连正眼也不看一下。
若生冷着脸看梅姨娘:“你若没有记错,就必是叫人蒙了。”
梅姨娘愣住,她怎么可能是被人蒙了?她尖刻道:“你是连家人,自然不肯承认!那毒妇连我家中幼弟弱妹皆不肯放过,心黑手辣,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爹是个傻子,生的女儿也愚不可及!”
“啪——”
若生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骂姑姑,是因梅姨娘认定姑姑害裴家灭门,她不知真相,暂且忍耐。
骂她,无碍,只管骂,左右不痛不痒。
但辱及父亲,就是将死之人,也绝不能忍!
当下,梅姨娘被她掴得偏过脸去,辱骂声戛然而止。
若生已知梅姨娘糊涂,便索性冷声道:“除你之外,我还认得一位会弹笑春风的人。”
她不问梅姨娘从何学的琴曲,只说自己认得这样的人,梅姨娘果然上钩,当下瞪大了双目,舌头打结,方才的气势竟是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而后猛地摇起头来:“果真是连家人,自小心肠歹毒,我娘已仙逝十数年,你怎敢拿这样的话来诓我?!”
这支“笑春风”,是她娘当年,自个儿谱的曲,同裴家的倚栏娇一样,世上独一无二!
若生听到这,也是心神一凛,恍然大悟,霍然起身。
既如此,玉真、玉寅兄弟二人,同裴家就一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