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他都敢交给自己带着走,区区一本账簿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更何况他看书极快,兼之过目不忘,这本账簿看过一遍,上头记载之事他也就尽数记住了。
然而当苏彧将账簿交给她的那一瞬间。她仍觉得心头一热。
有人愿意这样信任自己,太好,好到无法用言语描述那会她心中的百般滋味。
她坐在马车里,抱着他的猫,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了自己在他跟前不慎说漏嘴的那一日。
而今看来,误打误撞,竟也不坏。
可思绪一转,她便想到了前世苏彧临死前的模样。
启泰元年时,如若嘉隆帝未曾驾崩,那也就只是宣明二十二年。距离今时尚不过五年光景。
五年后,苏彧死了。
到第六年,她也该死了。
仔细想想,他们二人上辈子倒真是短命短到一块儿去了。
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不是什么走运的人。
若生低低叹了口气,神色不由得变得落寞起来。等马车到达下一个歇脚之处时,她面上才重新多了两分轻松意味。虽然一早打点妥当,他们此行最稳妥安全不过,但只要还未出平州,就不能掉以轻心。
哪怕是这会已出平州。也得事事小心为上。
老吴未曾跟上,便有人来同扈秋娘打探消息,扈秋娘只道,老吴另有要事需办,至于什么事就不必再问。
几个护卫也就乐得不问。
老吴为人粗鄙,性情也算不得好,偏偏他办起事来手段狠辣显得尤为果决,过去很讨连四爷喜欢,在连四爷跟前身份不同别个,更得器重些。老吴爱出风头,也喜欢掌权的感觉,不管掌的是多大权,总也是权,是以他待下头的人委实算不得好,并不得人心。
但老吴究竟去做什么了,扈秋娘当然是知道的。
很快,一行人在一处十分不起眼的小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出门在外,住客栈远不及这样单独租赁一间小院子来得安生。
而且若生早前就已跟苏彧约好,要在这小镇上见上一面,加上此刻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不宜赶路,他们便歇下了,但马车里的东西一概不曾卸下。
若生带着元宝进了内室。
绿蕉铺床。
少顷,扈秋娘也从外头走了进来,到若生跟前附耳道:“都死了。”
若生喝茶的动作顿了下,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