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儿没走?”
“没有。”扈秋娘摇了摇头。
她们拿拾儿做饵,让老吴的假身份看起来更像是真的,用来迷人耳目,但拾儿本不用死。
在马车离开之前,她分明有无数机会可走。
扈秋娘感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若生低头呷了一口茶水,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扈秋娘说:“姑娘,回去四爷只怕会问及此事。”23sk.net
老吴原是他的人,后才叫若生要走,连四爷知道人没了,必定多多少少都会来问上一句。扈秋娘念着若生毕竟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担心回京后会叫连四爷问得语塞为难。
若生却将手中茶碗轻轻顿在了半旧的炕桌上,道:“不怕,同底下的人怎么说的,就怎么同四叔说。”
扈秋娘见状也就不再多提,转身叮咛绿蕉看顾好了姑娘,自己便先退了下去。
她依着若生的意思告诉了底下的人,老吴今儿个是领了命护送拾儿离开平州的,可不曾想在半道上遇了害,连带老吴那赶车的心腹也一并丢了命。无一人生还。
底下的人并不清楚拾儿是谁,但都隐约知道若生带回来过一个小丫头,闻言都当了真。
有人问:“凶手是何人?”
老吴的身手非但不差,勉强还能算是上佳。寻常几人应当他还死不了。
扈秋娘面无表情摇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平州一贯不太平,你们也都是心知肚明。”
几人齐齐哑了声。
扈秋娘就道:“夜里仔细巡逻,休叫姑娘担惊受怕。”
一群人就也不再问老吴的事,只各自四散开去。转而忧虑起了这不太平的地方来,终究觉得不如京城安稳。
这天夜里,苏彧并没有出现。
若生也是睡意不浓,歪在枕上眯着眼睛小憩片刻,便醒了过来。
元宝倒是鲜见的呼呼大睡,胖乎乎的一团蜷在若生脚边,赶都赶不走。
大半夜的,若生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打呼噜,声音古怪。她屏息听了一会,忍不住唤了扈秋娘一声:“秋娘。”
“怎么了姑娘?”扈秋娘眠浅。立时答话。
呼噜声微顿,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若生大吃了一惊,她醒着扈秋娘也醒着,这呼噜是谁打的?
这时,紧贴着她脚的元宝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