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垂眸,“听她的话,为的就是当年裴家遭遇的那场大劫。”
云甄夫人皱眉,声音一冷:“裴家的事同旁人有何干系?她竟怨到连家人身上来?”
若生苦笑了声:“姑姑可识得裴家人?”
“花匠而已,我本不喜鼓捣花木,识得他们做什么。”她毫不犹豫地道,“同裴家从无交集。”
若生脑袋一歪,靠在了姑姑肩头上:“我瞧那梅姨娘显然也是个不知事的,裴家出事的时候她年岁也不大,这些事应当都是事后她从旁人口中听说的。不管是谁,故意将您硬扯了上去,她多年来一直信以为真,对连家人恨之入骨。”
云甄夫人听到这,一贯波澜不惊的面上不复平静,声音愈冷,冷得像是三九寒冬里的冰刀子:“这浑说的人倒是也不难查。一来你既说那梅姨娘在裴家出事的时候,年岁不大,那她自然也就无法自己逃生,当初定然有人救了她;二来这人故意寻我出来担责,暗中必然不喜连家;三来正如我方才所言,裴家的花种得再美再香,也终究只是花,裴家归根究底还是花匠而已,区区花匠,却有人要灭门除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冷笑:“裴氏一门出事后,牵连甚广,有人倒霉就一定有人走运。当年得益最大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若生不由得想到了6相。
苏彧曾提过,梅姨娘背后的人是6立展。
那么当年毁掉裴家,又告诉梅姨娘一切缘由出自云甄夫人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但这只是揣测,毫无根据,说了又势必要牵扯出苏彧,甚至于更多眼下还不便和盘托出的事,所以若生并未将6相的名字说出口。
如若当真是他,那就算藏得再深,也终究会有露出马脚的一日。
6相父女,平州裴氏后人,她的外祖段家,刘刺史还有许多隐在黑暗中尚未露面的人终有一日都会被蛛网牢牢粘住!
但不提6相,有俩人她却不能不提。
“笑春风,姑姑可听过这支曲子?”她看向云甄夫人。
云甄夫人面色微缓:“你怎么也知道了这支曲子?”
观其神色,必是听过的。
若生暗暗心惊:“先前有一回在千重园里,无意间听到底下的人谈及玉真”她佯装不熟这名,顿了顿才继续道,“还是叫玉什么来着?应当就是玉真了,说他极擅古琴,有支曲子叫笑春风,奏时恍若仙乐。”
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