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比吃得还多。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偏生双身子的人,也不能饿着。
她就只能先吃,吃了难受又吐掉,吐完舒服了些,接着再吃。
一日日就这么过来了。
饶是若生没怀过孩子。瞧着朱氏这模样,也觉难受,更不消说朱氏本人。
但朱氏闻言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说好多了,让她不必挂心,只再三叮咛她仔细着些。虽说边上有丫鬟婆子看着,但总还是不能彻底放心。网
随后说了两句,朱氏忽道:“怎地想起去看赛舟了?”
若生怔了下:“前些日子想起这事,就起了心思去瞧瞧。”
“我原听着金嬷嬷说你怕水,还当你今年不会去呢。”朱氏叮咛着。“去了便好生留在画舫里看看吧,外头还是不要轻易走动了。”
若生迟疑着:“怕水?”
她压根不记得这事了。
朱氏说:“金嬷嬷说你有一年端阳节时,从甲班上掉下去了,养了好些日子才养好。后来就不敢再近船舶了。”
连家手掌漕运,她身为连家的姑娘,却是个不敢坐船的
难怪她对端阳节这一日的赛舟大会没多少印象。
若生汗颜,将朱氏的叮嘱悉数应下。
少顷,扈秋娘来禀,四太太那边打了人来传话。车马已经备妥,可以出了。
若生便直接从明月堂出来,往二门去。
连家小辈人不少,出门一趟浩浩荡荡的,不能缺了人看顾,少不得得跟个长辈去。但若生的大伯母,连家的大太太周氏孀居多年,日日礼佛,喜欢清净,断不会一同前行;二太太朱氏,刚知道有了身子,也是不宜去凑这个热闹;三太太管氏日常事务繁忙,一溜的管事妈妈见下来,也早没有闲暇再去看什么赛舟大会。
所以此番和若生一行一起去的人,是几个妯娌里最年轻的四太太林氏。
车马也都是她安排的。
若生随意选了辆中间的上去,刚刚坐定,门口帘子又晃动起来,上来个人。
“怎么是你?”来人方一站稳,瞧清楚了若生便不悦地说了这么一句,柳眉倒竖,斜眼看她。
若生听着这说话的口气,看都不用多看一眼就知道来的是谁,当即笑眯眯抬起头来望过去,招招手:“五妹呀,你三姐我可是个不计前嫌的人,快来同我坐吧。”
五姑娘连宛音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