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忧心着这些事,莺歌此刻也就不会在连家的地盘同她们说话了。
牛嫂子便悄悄地同林氏耳语道:“太太。那个孩子”
莺歌离开连家已有十一年,这十一年里,连四爷也几乎从来没有在林氏跟前提过莺歌一言半语,可莺歌却扬言自己怀中抱着的孩子,是连四爷的,这事大有蹊跷呀!
牛嫂子劝了一句,眼神担心地望向了林氏。
林氏这才略有些醒过神来,纵是不乐意,也还是问了莺歌一句:“你说这孩子是四爷的?”
“这孩子当然是四爷的!”莺歌听着她话中满是不信,登时拔高了音量。
她怀中抱着的孩子。许是有些骇着了,立即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林氏见状,眼皮直跳,厉声喝道:“看好了!”
莺歌却丝毫不见慌乱。听见孩子哭得厉害,也不见担忧,只看着林氏说:“太太怕什么?您也有儿子,难不成还怕我的儿子抢了您的东西不成?”
“好你个张狂的贱婢!”林氏听其言及幼子,往事涌上心头,风度大失。张嘴冷声骂道。
“贱婢?”莺歌冷笑。
孩子哭得越大声。
牛嫂子看情况不妙,终于还是忍不住请示了林氏一声:“太太,奴婢将孩子领下去哄哄吧?”
一来孩子哭得不成样子,的确该哄;二来看莺歌的样子虽然对这孩子不大上心,却毕竟是她的儿子,就算没那么疼爱,也是她的砝码,先掌控在手中对她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氏正在气头上,也马上想明白了,当下道:“快些领下去!”又恐莺歌不从,遂面向她说,“四爷眼下有要事在身,你见他不得,有什么话且同我来说。”
莺歌微微迟疑了下,还是没有答应将孩子交给牛嫂子,只是低头捂住孩子的嘴,轻声哄了两句。
那孩子也是乖巧,抽噎着很快就止住了哭声。
与此同时,林氏的一双手隐在袖中渐渐握成了拳头,目光则落在那幼童脸上,不住打量。
单看样貌,这孩子至少也得有个两三岁了。
一双眼哭得红肿,但仍能看出原本的样子来。
林氏冷眼看着,恍惚间竟是看见了她的女儿,当年尚且年幼的五姑娘宛音。
长女小时据闻生得像她爹连四爷,眉眼鼻子无一处不相像,就连那瘪嘴的样子都如出一辙。因着这些个事,连四爷待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