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在她心里头,二房的那位姑娘,是与众不同的!”
这事他们早有耳闻。可直到近日亲眼瞧见了,他才敢认定。
玉真却直到这一刻才有些明白过来。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玉寅看得比他深远,心思亦比他缜密,这些事他连想都未曾想到,更枉论旁的。
“终究是冒险,这些事二哥只管当做不知就是。”玉寅也并没有要他帮忙的意思,“如今对二哥而言最要紧的事,只有抓牢了云甄的心一件而已。”
玉真喏喏说了句:“这可不容易”
玉寅的声音微沉:“世上哪里有容易的事。”
如果有,他们也就不必费尽心机。一步步筹谋了。翌日天明,千重园里重归了热闹。
云甄夫人亦早早起了身,出门办事去了。
玉寅被禁了足,玉真心里头也就没了底气。行事动作皆小心了起来,多半时候也都窝在屋子里,不外出走动。
这热闹,也就似乎同他们没有了干系。
但这一日真正热闹的地方,却并不是千重园,而是连家四房。
昨儿个连四太太领着孩子出门看过赛舟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门,除了她的心腹牛嫂子外,谁也不见。底下的人,只听说了五姑娘宛音差点落水叫三姑娘给救了的事,旁的都不知道,便也以为四太太这是同闺女一起受到了惊吓。
厨下为了讨好她,还巴巴地炖了安神的药膳送上去给主子用。
可送去给五姑娘的那一份吃了个干净,送去给四太太林氏的那一份,却原模原样地被端了下去。
谁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了,便也都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哪里想得到,这日晚间连四爷从外头回来没多久,上房里就传出了争执声,伴随着几声“叮铃哐啷”,也不知是打碎了什么东西。有好奇的丫鬟婆子就想凑过去悄悄听个动静,不曾想这脚还没迈出去多远,就瞧见牛嫂子青白着一张脸守在了门口,眼神阴冷地四处扫视着。
这么一来,谁还敢靠过去偷听呀!
一溜烟的,人就散了个干净。
夜色越深,四周越寂静,连四爷夫妻二人的争执声就越是响亮。
好在后来二人还是安静了下来。
许是顾忌着再这么争执下去,迟早叫千重园那边知晓,闹大了就不好了,所以吵着闹着,这声音就没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廊下也